几乎冲破耳膜。
“可以啊谢少爷!”
“双标可耻!刚不还牙疼吗?”
“谢逢周你说实话,是不是早对人家程二的妹妹图谋不轨了!”
岑稚在喧闹里不知所措地捏住谢逢周衣摆,胸腔里心脏密密鼓震。
一动也不敢动。
其实跟前这人根本没亲到她,而是借着沙发视角盲区来的错位吻。
距离却近到完全超出安全范围。
岑稚稍一垂眼就能看见他近在咫尺的唇,呼吸交缠间,若有若无的炙热气息清清浅浅地洒落在她下颌。
勾得人心里泛起酥麻痒意。
她甚至能闻见谢逢周衣领上沾染的稍许薄荷糖冷香,和原本清苦的榛果尾调糅合在一起,竟然有点甜。
……他好像挺喜欢吃糖的。
岑稚思绪在紧要关头劈个叉,没两秒,耳朵捕捉到有人起哄着叫程凇的名字,鼓噪的心脏瞬间就落下去。
她定定神,抬手要推开谢逢周,又被他固住细腕按到沙发上。
岑稚感觉到他揽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在慢慢往上。清瘦指节蹭过她侧脸那片未消的红印,他轻偏一下头。
外人看来像在换接吻角度,实际只是和她鼻尖相触,声音落得轻而低。
“别动,他在看你。”
……
直到一局结束,岑稚也没从谢逢周那句意味深长的话里回过神。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岑稚罕见地开始心神不宁,惹她慌乱的罪魁祸首却已经和朋友离开。
甲板上人快要散尽,各自回房间休息。工作人员来收拾酒水残局。
方子奈想和她睡一个房间,先回去搬换东西。岑稚心不在焉地把手机装进包里,站起身,余光扫到黑色衣角。
她转头。
程凇倚在桌前,和她对上视线后,注意到她侧脸一片红印,散漫寡淡的神色有了些起伏,眉梢微皱。
“脸怎么回事?”
岑稚没说话。
目光往旁边挪一分。
叶辛楚站在程凇身侧,微卷长发松松编起搭在左肩,穿一件纱质拼接设计的浅驼色长裙,复古的泡泡袖。
衿雅如欧洲中世纪的公主。
妆容精致,意味不明地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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