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也好听。”黛思华很快被毛绒绒吸引了注意力,伸手去摸五折耳朵,萨摩耶乖巧地歪头蹭她掌心。
黛思华有点爱不释手了,唤着五折往屋里走,“来来,白驹,进来。”
又招呼两人,“你俩也快进来。”
岑稚看到自己外婆这移不开眼的样子,突然明白谢逢周带五折来是因为什么了——借狗勾刷满长辈好感度。
好心机的男人。
谢逢周把礼品放到玄关上,注意到岑稚的目光:“……你这什么眼神?”
“你说实话。”岑稚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在飞机上给五折改的名?”
谢逢周无语又好笑地瞥她:“想什么呢,五折是它小名。”
岑稚现在才知道,颇为意外:“它还有个大名啊?谁给取的?”
“老爷子。”
“喔。”谢怀榆取的,那文绉绉就不奇怪了,“为什么小名叫五折?”
“刚带回家那两个星期总生病。”谢逢周活动了下被礼盒袋子勾到发麻的指节,“问了兽医,说贱名好养活。”
“……”
还有这么段曲折离奇的故事。
谢逢周来之前,岑稚就已经给黛思华打电话,仔细交待好了所有事情,让他免开了户口本式的盘问。
所以他进门后,黛思华给他切了水果开了电视,闲聊时也温和近人。
年夜饭要提前准备,只有他们三个人,所以菜品不多,上了几道硬菜。
谢逢周本想进厨房帮忙,被拎着菜刀的岑稚拦了在外面。
“不用。”岑稚学他车上的调调,“我想平安过完这个除夕。”
谢逢周:“……”
这姑娘是真记仇。
黛思华做了拿手的水煮鱼,岑稚中途叮嘱了句少放辣椒。
黛思华掀起锅盖,看她一眼:“你不是最喜欢吃辣吗?”
岑稚把胡萝卜切成片,刀锋贴着指尖落下,娴熟无比。长发挽成松散的丸子头,碎发在水汽里轻晃,有种烟火气的甜净,闻言抬头:“啊?”
她很自然道,“谢逢周不吃呀。”
祝亥颜从临安杀过来说要见见狗男人的那次,岑稚就发现了,她们在藤椒鱼火锅店,谢逢周全程没有怎么吃。
当时还只是怀疑。
后来她第一次去御庭水湾做晚饭,放了辣椒的菜,他筷子都绕开了。
黛思华尝着汤,目光意味深长:“这么喜欢这小伙子?”
切胡萝卜的刀往旁边斜了下,岑稚连忙稳住:“没、没有啊。”
水汽蒸的脸颊发烫,岑稚用手背蹭了下,镇定道,“我们结婚了嘛,彼此照顾是应该的,他也很照顾我。”
黛思华不戳破,又往汤里放了点糖,笑了下:“嗯,这样就好。”
这样两口子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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