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把图转给谢逢周:【你老了之后肯定也是这样。】
她发完就把手机按灭又揣回兜里,压根没指望对面能看见。
等她回了住处,脱掉羽绒服挂在椅背上,发现兜里手机屏幕亮着。
以为是什么垃圾短信,岑稚拿出来随意扫了眼,居然是通微信电话。她一愣,随即心脏砰砰地跳起来。
指尖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划开接听,岑稚把手机举到耳边,试探地。
“谢逢周?”
听筒里传来个懒散的声线,拖着点腔调:“呦,辛苦岑大记者了。”
“还记得我叫什么。”
这熟悉的欠嗖嗖的调调,岑稚的心一下子就安稳落地,笑眯眯地坐在床沿:“不辛苦,毕竟你是我老公。”
“……”
那边沉默两秒,轻嗤,“哄我也没用,发那么多消息一条不回。”
岑稚立刻解释:“我没信号。”
“那你照片怎么发来的?”
“……就,突然又有信号了。”照片确实是她给谢逢周发的第一条消息。
这她辨无可辨。
听筒里响起衣料窸窣的轻微响动,还有五折的叫声。他应该是在喝水,从喉咙里嗯了声,之后是玻璃杯磕碰桌面的声音,语气有点冷淡:“算了吧,我看你就是不想我。”
岑稚没憋住笑出声。
这人怎么那么可爱啊。
“没有。”
她温声哄,“我在想你的。”
“……”
那边不搭理她。
岑稚叫他:“谢逢周。”
“……”
“谢周周。”
“……”
“公主。”
“……”
岑稚没法了:“老公。”
这次终于有动静了。
谢逢周没接她的话,岑稚听见推椅子的响动,他应该是站了起来。
随后是磨砂玻璃门被推开,手机被他放在某个地方,轻微磕撞。
哗啦啦。
水流从半空溅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