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去干吧,和我一起保护这座城市!”
“不不不,我不会保护它!”
赛伯扭头朝布鲁斯呲了呲牙,“我只是履行雇佣协议而已,保护它是你要做的事情,来,趁着还有时间,来说说那个杜卡德的事情,那种影子一样的移动方式,到底是一种异能,还是某种特殊的技巧?”
赛伯用一只手将雪茄塞回嘴里,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任由烟气从鼻孔里喷出,
“我怎么感觉我看到的影武者们和阿福说的不是一回事…难道你之前见过的是假的影武者?”
“杜卡德…他对我隐瞒了很多事情。”
布鲁斯握紧了拳头,他的牙齿同样在碰撞,这是因为愤怒,
“现在想想,当初我在尼泊尔摧毁的那个,应该只是影武者的一处分部,那是伪装,我被他骗了,从头到尾…至于那种攻击方式,很抱歉,我也没见过他施展,但我可以肯定,这种东西必然是影武者联盟里的绝对秘密,你不用担心会一次遇到好几个这样的对手。”
“那他说的试炼是什么?”
赛伯又问到,这个问题让布鲁斯沉默了片刻,他最终叹了口气,“杜卡德曾经对我说,他希望我能接替拉尔斯。艾尔。古尔的权力,将影武者联盟发扬光大,我曾以为那是一种鼓励,但现在看来,那应该是他挑选继任者的方式之一。”
布鲁斯回过头,看向天空中腾起的黑烟,他的目光在黑暗里显得越发深邃和痛苦,
“赛伯,你知道吗?杜卡德本来已经死在那一次反抗里,但我把他救了回来,我以为我救回了一个还心存怜悯的人,但我却亲手造成了现在这一切,我想保护这座城市,但我却…亲手把它推进了深渊…”
气氛沉寂了几秒钟,
“所以,你是在对我忏悔吗?伙计,首先我不是牧师,其次,我对这座城市毫无感情,你找错人了。”
赛伯将手里的雪茄扔在地上,踩灭,他一手扛着凯文,一边调转方向,走向那瀑布,他稍有些冷漠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战争总会发生,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一些,那么我会说,这其实不是你的错,但我觉得你不需要这种软弱的东西,想想瑞秋,想想你关心的和你爱的人,还要浪费时间在过去的事情上吗?”
“后悔,那是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见鬼,我现在需要我的盔甲,我的刀,我的武器,还有一些吃的东西,最后还要一辆车,这些东西你都有吧?”
另一边,在那辆橘色的小货车里,一个银白色的,表面上看上去没有丝毫缝隙的精密仪器被放在车厢当中,拉尔斯。艾尔。古尔,也就是杜卡德,坐在车厢里,他的衣服被撩起,在他身后,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战士,正用一把镊子,在杜卡德的伤口里活动,最终夹出了一颗带着鲜血和碎肉的子弹。
在这个足以让普通人发疯的过程里,杜卡德一声不吭,在子弹取出之后,他的脸色变的苍白,另一个战士从座位之下慎重的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将其打开,从其中取出试管一样的水瓶,杜卡德将其握在手里,轻轻扭开,然后将那晶莹的液体倒在他的伤口上。
“唔…”
忍者大师的拳头死死握住,在这一刻,这钢铁一样的领袖发出了一声闷哼,但在车厢并不算太明亮的光芒中,那狰狞的伤口在这液体的覆盖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这液体竟然如此神奇!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车厢里的五个人一言不发,简直就像是最冷酷的战士一样,完全剔除了情绪对于他们的影响。
这辆外表并不出众的货车在哥谭已经有些混乱的车道上一路前行,它的前进方向很明显,就是窄岛,那个百分之80的哥谭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市长再确认了助理带回的消息之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了撤离平民的工作,但是进行的并不顺利,大街上满是拥堵着通往城外的汽车,所有人都在焦躁的按着喇叭。
一片嘈杂!
还有步行的,在骑警们的带领下前往避难区的普通人,在意识到一项恐怖的袭击即将发生,而且国民警卫军已经开始朝哥谭进发之后,所有有身份的人都涌入了机场,在这个晚上,数十架飞机飞离哥谭。
但这不要紧,杜卡德看着窗外的嘈杂,他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
“大厦将倾,他们都被从家里赶出来了…这太好了,不是吗?如果这座城市最终被毁灭,我想我们得感谢这些上层人物们,让他们在恐惧里溺毙,然后自相残杀,这座城市会成为新时代的伦敦,那场大火将被我们亲手点燃。”
他满足的将手里的手杖甩了甩,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几分钟之后,这辆橘红色的小货车停在了通往窄岛的大桥之外,在它前方,十几辆警车组成了简易的防线,而在更远方,大量重装警察坐在警车里被送往窄岛内部,维持有可能会发生的骚乱。
这几乎是戈登能找到的所有警察了,就连那些平日里不会出动的骑警,都被派了出来,他们全副武装的骑在马上,排成两排,朝着窄岛前进,在镇暴行动中,骑兵发挥的作用,可比普通警察有用得多,显然,戈登已经按照最坏的情况来安排了。
这种罕见的忙碌让警长有些疲惫,他坐在指挥车当中,似有所感的扭头看向了后方,然后看到了那辆从街角转过来,然后驶过来的橘色小货车,他觉得有些疑惑,现在所有人都在朝着窄岛之外转移,怎么还会有人试图进入窄岛?
“首领!前方有障碍,大量的警察,需要我们强行突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