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正在感染他的循环系统,他感觉到了…排斥反应达到最大!”
伴随着琴的声音,赛伯的身体颤抖的频率变得更快,已经达到了一种可以被称为“挣扎”的程度,和钢铁的病床不断碰撞,发出了连续不断的清脆的声音,查尔斯教授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琴挥了挥手,放在一边的解毒剂漂浮到了她的另一只手上。
这种看上去异常拉风的“隔空取物”,是心灵力量操纵者的特权,x教授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她的声音中多了一丝紧张。
“他的细胞活性在快速下降,自愈速度也在变慢…不行!我要为他注入解毒剂了!”
说完,琴就要将那注射器刺下去,但同一时间,查尔斯教授突然开口,
“不!等一等…我感觉到了,他在用自己的方法处理那些毒素。”
琴的目光落在了手里的仪器上,她的表情变得非常古怪,说话也变得结巴了起来,
“这…难以置信…浓度扩散到最大的麻痹毒素,正在消失?”
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导师,
“他做了什么?”
查尔斯伸出手指,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揉动,他大概是在组织语言,几秒钟之后,他缓缓开口,
“他没做什么,他只是…“吃”掉了那些毒素。”
这个判断让在场的2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难以诉说的安静当中,片刻之后,查尔斯教授的轮椅轻轻滚动,他伸出手,放在了依旧昏迷不醒的赛伯的额头上,他抬头看着琴,神态严肃,
“我想我知道赛伯能从那爆炸里生还的原因了…琴,今天发生的一切,要保密,知道吗?”
“嗯”
琴放下手里的注射器,她同样对于赛伯的能力有了种隐隐的猜测,变种人的能力是决定了他们在这个群体里的地位的,像是x教授和万磁王这样的存在,在变种人社会中就是不折不扣的天生统帅,而现在,琴看向赛伯的目光中,有了一丝隐隐的…嫉妒,当然,并非出于恶意,只是对于造物主的偏爱有所不忿罢了。
“咔,咔咔”
就在查尔斯教授的手从赛伯的额头放开的那一刻,一阵轻微的破裂声连续不断的从赛伯的身体里传来,这里就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那凝聚在身体之外的一层焦黑色的“外皮”,就像是破裂的鸡蛋壳一样,在内部躁动的力量之下,飞快的出现了龟裂,然后飞速蔓延,很快,这层包裹着赛伯的“护甲”就出现了裂口。
2秒钟之后,张开的手掌划破外壳,出现在了空气中,紧接着是另一只手,他的两只手就像是在水中窒息的人一样,捂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向外拉开,在黑色的外壳之下,赛伯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的身体上下起伏,就真的像是从窒息中恢复过来的人一样,他微微扭过头,看着站在床头,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着他的格蕾。琴,他的意识还有些混沌,他花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目前的现状,然后他的目光顺着琴的身体一路向下,最终,他咧开了一个笑容,
“对不起,我睡得太死了,但美女,刚才是你在用针戳我吗?”
琴没有回答,赛伯刚刚苏醒的问候谈不上太友好,不过赛伯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摇晃了一下双臂,试图从病床上坐起来,但是在他撑着床边的双手收回来的时候,不止是他,查尔斯教授和琴的目光都瞪大了。
在那里,在那钢铁制作的病床的床边,有两个清晰的掌印,赛伯也愣住了,他将双手放在眼前,还是那双熟悉的手,除了皮肤变得更好之外,他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但这种犯规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他扭头看了看琴和坐在一边的x教授,他一翻身跳下病床,好歹他还知道自己现在是果体的,而且现场还有女性,所以他索性将白色的被单胡乱缠在腰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拳头,一拳砸向了眼前的病床。
“砰”
一个清晰的拳印出现在了钢铁的表面,他感觉到了一丝痛苦,但却不是不能忍受,似乎连内在的骨骼都变得坚固了起来。
而且最奇特的是,在拥有了这样的力量之后,他没有一丝不适应的感觉,放佛这种力量就是铭刻于骨头里的,铭刻在身体最深处,放佛这原本就是他的力量。
但不是!
赛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样子的,眼前那个拳印在提醒他,在他抱着维克多引爆了那两枚手雷之后,一些变化出现了,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总之,他和之前不一样了。
赛伯讨厌这种感觉!
他的精神波动被查尔斯教授很轻易的感知到了,他的轮椅微微转动,面向了赛伯,缓缓向前,他朝着赛伯伸出手,
“孩子,看来你的身体出现了一丝变化,但不要紧,在变种人的历史上,这种改变一般都是无害的,要做个全身检测吗?”
赛伯舒了口气,他看着那伸到自己眼前的手掌,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和善的老人,有些冷淡的开口问到,
“你是谁?”
“赛伯,你来纽约不就是来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