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山的痛叫声很曲折。
“狗他妈!”
我又给李景山头部踢了一脚。
“求你了,快拨110,让警察过来看看,今晚的麻将牌局到底有没有老千!”
“武松,你疯了啊,你给沙大少一点面子不好吗?”
李景山鼻孔和嘴巴都在流血,已经被我打哭了。
“算我倒霉!”
我低沉的吼着,然后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万多块,扔在了地上。
“小坡,我们走。”
“哦。”
陈海坡早就懵了,急忙跟着我离开了。
陆巡车里。
我开始算账:“输了六千多,又扔给李景山和李景莉一万多,合计损失两万。”
“武松,你是不是以为哥们特别瞎?其实我也看明白了,李景莉出千了,可我不想说破。感觉赢不了,以后不跟她玩就是了。”
“你不懂。”
“如果我不懂你心里在琢磨什么,我还是你的发小吗?我这么多年是不是也白混了?你也就读了个二本,可在我看来,社会才是最好的大学。”
陈海坡苦笑着,“其实今晚,你的目标不是李景莉,而是李景山。”
我心里颤了一下,居然没敢接话。
“你打了李景山,目标是沙良家里的百家乐赌局。”
“恭喜你,答对了。”
“武松,比起李景莉来,你不像是老千,所以我觉得你肯定不是老千。”
“你一直这么想就对了,不要多问,也不要太迷恋赌局。”
我这么去点拨,陈海坡点了点头。
我先送陈海坡回家,车速不那么快,看着县城的灯火,我们一直在沉默。
陈海坡忽而轻声道:“那场车祸,害苦了小花一家,可是武松,你觉得自己斗得过沙良吗?”
“试试看。”
我心里愈发冷酷,“如果不整了沙良,我一辈子不顺心。”
“其实我的想法跟你差不多,小花也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能豁得出去,娶了小花,哥们佩服你一辈子。”
“等等看,今年我和小花才23岁,30岁以前结婚,都不算晚。”
“如果你要娶别的女孩,我不当伴郎。”
陈海坡的言语,让我很想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