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赵山。”
“小花,你说的是高中的数学老师赵山,你在高一时参加华北省数学竞赛,虽然没参加过培训,但还是拿到了银奖。赵山老师很器重你,经常对身边的老师说,花初夏闭着眼睛都能考上清北,将来可能是数学家,要轰动全世界。”
花初夏微笑听着。
参加数学竞赛的事,她已经忘记了。
听到的是自己的经历,却像是我在给她讲故事。
可我的脑海却出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狂想,既然花初夏忽然想到了赵山,那么将来她的所有记忆能不能得到恢复,她的心智能不能慢慢恢复正常。
如果小花能拥有18岁女孩的心智,纯真但是不稚气,那就完美了。
“如果世上有那么一个老中医,能让小花恢复心智,那该多好啊。”
“大源的中医院,有好多老中医,以前我来了例假肚子疼,我妈就找一个老中医给我开药了。”
“可那些老中医,水平太有限了。小花,等去了京城以后,我试着找一个民间的神医,也许能治好你。”
我很激动的说话,花初夏笑盈盈的点头。
在小花纯真的内心世界,名字叫武松的男孩说的话都能实现。
这时候,王桂英走出来了。
“输了20元,不开心,以后再也不打麻将了。”
“王姨,你都几次这么说过了,可一旦有适合你的麻将牌局,你还是会玩。”
“武松,你就是欠揍!”
王桂英给我的胳膊怼了一拳,“刚才你给小花说什么呢,什么老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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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的心愿说了出来,王桂英双眼闪烁,心里似乎多了一个期待。
“省城常山大医院的专家都说了,小花的大脑损伤是永久的,不可能恢复了。还说小花很漂亮,很可怜,让我永远善待自己的女儿。”
“专家说的也不一定对,世上每天都有奇迹发生。”
“如果治好小花,需要花掉你所有的钱,你愿意吗?”
王桂英给我来了一个灵魂拷问,我不假思索说了三个字。
“我愿意。”
王桂英泛起了泪光。
“武松,你对小花够好了,但是小花不能拖累了你。民间好医生很多,但没有谁能治好小花。过些天红毛衣就织好了,你去了京城以后,尽管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王桂英走进了楼房,要继续打麻将。
花初夏落寞了,撇撇嘴哭了起来。
“武松就要去京城了,小花在大源又找不到武松了。”
小花流泪不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而是为了我。
“小花不哭。”
“哼,我知道啦,我要拉粑粑。”
花初夏蹦跳着走进了楼房,我一个人看着秋天的雨幕,脑海是旖旎的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