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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喘吁吁,想对那罗耶说点什么,但最后她只是对那罗耶说,好哥哥,你,你的力气真大。
她口中喃喃低语着,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然而那罗耶能明白,他从她的低语中好象发现了自己为什么会活在这里,那罗耶多年的寻觅好像有了结果,自己这一生和前世乃至于多生累世以来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好像是为了这一刻。
他象是一名不知疲倦的农夫,在她这块肥沃的田野奋力耕作,宇宙已经停止运转,时间也已停滞。而他所在做的,只是要将两个孤独的灵魂密密地缝在一起,合二为一,永不分开,就好像他们的身体紧紧缠绕在一起一样。
然而,就在此时,就在这物我两忘的瞬间,在这激情燃烧的巅峰,那罗耶突然发现,婉儿在他身下渐渐渐渐地淡去,如云雾般飘然而起,向遥远的、漆黑的星空飞去。
那罗耶顿失所爱,心如刀绞,痛割于心。他撕心裂肺地喊道:“婉儿......”
......
睁开眼一看,那有什么婉儿,原来却是南柯一梦,那千般的恩爱,万种的缱绻已如风逝,只留下一阵比一阵强烈的心痛。
清晨的阳光洒在那罗耶的身上,他方才觉得好过一点,他止不住地哆嗦,感觉自己象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任凭海浪将自己抛来抛去,无法自主。
过了很久,那罗耶才渐渐回过神来,他一摸身上,才发现有三张毛毯,分别带有三个女孩的气息,原来是夜里三个女孩分别来过,怕他着凉,为他盖的。
他心中暖流涌起,心痛也减轻了好些。他想,还好,我还有她们。
那罗耶呆呆地坐在海边,不知道做些什么才好。突然,他看见天边一片红云向灵花岛飞驰而来,一员红衣神将从云端跳下。只见他剑眉怒张,双目圆睁,本来甚为英俊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显得十分可怕。
他手执一柄三尖两刃戟,刃上刀光流动,甚是锋利。他用那戟一指那罗耶,怒道:“兀那小子,可是行空?”
那罗耶慢慢爬起身,说:“在下正是行空,不知尊驾何人,来此灵花岛有何贵干?”
“你拨剑吧,小爷我不杀手无寸铁之人!”那神将不容分说,就要动手。
那罗耶见对方不可理喻,只得缓缓拨出巡天剑来。他不由得想,我是不是又在做梦了,那里来的凶神,上来就要动手。他咬咬自己的舌尖,痛,不是梦。
他剑指那红衣神将,喝道:“报上名来,小爷剑下也不杀无名之辈!”
那红衣神将道:“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兜率陀天天大将军优离星之子阿德勒是也!”
一语未毕,一戟便向那罗耶狠狠刺去,口中还恨恨连声道:“凭你也想婉儿?凭你也想婉儿?”
原来他与婉儿自小一起长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他对婉儿甚是迷恋,多次向她表白,但婉儿却一直把他当成哥哥看待,对他不冷不热。这rì他听说婉儿与行空在花园里一起游乐,甚为亲密,不由大吃其醋,一怒之下,就下界来寻行空要个说法。
那罗耶见他一戟刺来,隐隐带着风雷之声,知是劲敌,不敢怠慢。侧身用巡天剑一格。只听“铮”的一声,火星四溅,震得他虎口发麻,差点宝剑脱手。
那红衣神将阿德勒乃是天大将军之子,从小习武,一身神力,武艺jīng湛,那罗耶要跟他比试刀剑功夫,定输无疑。
他不敢再用剑挡阿德勒之戟,只得纵跳腾挪,甚是狼狈。
眼看那戟使得一招比一招快,把那罗耶逼得喘不过气来。那罗耶想施定身术了,可是对手招招逼人,根本无法凝神念咒。
“嗤”的一声,阿德勒一戟挥过,那罗耶低头略缓,头上戴的紫金冠已被削去了半边。常人到了此刻,多半丧魂落魄,斗志尽失,那罗耶遇险,却反而激发了他天xìng中的倔强不屈。又想到这家伙是为了婉儿来寻自己晦气,自己要是连他也打不过,有何面目去见婉儿?
心念及此,他将心一横,决意行险。
………【第二十五章 险中取胜】………
那罗耶见势不好,只得用险。阿德勒一戟挥过削去那罗耶半边紫金冠后,再顺势反手一戟,势大力沉,奔若流星。那罗耶本可早早竖剑格开,他却待那戟堪堪划到了脖子,才立剑一格。剑戟相撞,一股巨力传来,那罗耶的巡天剑被震飞,双手双脚分开,胸前门户大开,向后飞去。阿德勒趁此良机,右脚一蹬,飞身而起,左手猛力一掌,势若奔雷,直奔那罗耶胸前空档而来。
高手过招,只差分毫。那罗耶功力本就不及对手,又这么一卖破绽,这一掌却是万万躲不过了。只听“噗”的一声,那罗耶胸口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掌。他有意吃阿德勒一掌,却暗中运动软功寸劲,将胸前肌肤向内一陷,卸去了九成掌力,脚下再一使劲,身子如断线风筝一般翻着筋斗向后摔去,同时大叫一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来。
阿德勒一击得手,甚是得意,虽然手底打中对手时好像并未击实,但见那罗耶口吐鲜血,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便信以为真,上前用戟拨动那罗耶的身体。那罗耶趁势将身体猛力一滚,将那戟死死地压在身下,右手扬出,一团飞沙向阿德勒扑去。阿德勒猝不及防,先是被戟杆重重地打了一下脚,又被飞沙迷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