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谢南珩这个人,温柔时微光细风拂过,让人沉迷;绝情时寒霜冰雪降临,能将人逼疯。
许机心用蛛丝凝成一根棍子,边说边戳谢南珩:“我说你,你闹什么呀,我陪你不好吗?你说你在谢家地位不好,我在谢家不是还能帮帮你?你说你硬要当什么孤胆英雄?”
“两人互帮互助不可以?”
“我就这么遭你嫌弃?连待在这儿都不可以?”
“我都说了,只要给我半年,我能带你飞,难道咱们连半年的安稳日子都没有?”
谢南珩终于将落到天上的双眼拉下来,正眼瞧她,“没有。”
“再过半月,你没怀孕,谢家会再送人过来。”谢南珩道。
若许机心不在,他能坚定拒绝,许机心留着,家族会以她性命相逼,他不同意,许机心会真的没命。
她留下,就是一个把柄。
闻言,许机心大怒,“你这是嫌我耽搁你享受了?怕谢家再送美人过来,我会将她们害了,所以要提前送我走?”
谢南珩:“……”
他在她心底,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也怒了,“你说是就是吧。”
许机心:“!!!”
“你这个渣男。”许机心勃然色变,腾地站起。
她手中棍子搁在谢南珩肩膀上,左右看了看,没舍得打。
谢南珩这段时间勤修苦练,身形更为瘦削,银色束腰大袖衫穿在他身上,更为纤细伶仃,一张脸雪敷冰铸,毫无血色,苍白病态之相尽显。
她气呼呼地收回蛛丝,背对着谢南珩,“我就不走,你休想背着我,另寻新欢。”
可恶,她还没厌弃,怎能容旁人染指?
今日之辱她记住了,待她腻了他,她也另寻七八个美少年,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谢南珩瞧了她一眼,起身去演武场,继续练刀。
又无声过了七日,许机心专心致志吸收日精时,忽然听到一声钝响,像是肉。。体。摔倒木板上发出的声音。
许机心吸收日精的动作一顿,睁开双眼。
她侧耳聆听片刻,听到演武场那边传来重重的呼吸声,像是每一次都用尽全力,光是听着,就觉得难受。
她从摇摇椅上一跃而起,跑向演武场,“谢南珩。”
演武场是关着门的,谢南珩为和许机心冷战,门内上了栓,许机心后退一步,抬脚用力,只听得一声脆响,里边木板折成两段,掉落在地。
许机心推门进去,只见空荡荡的演武场上,一柄长刀丢在地上,冷光锐锐的长刀旁边,谢南珩弓成一只烤虾。
走得近了,能看到谢南珩脸上汗如雨落,然不过瞬间,汗珠蒸腾成细碎烟煴的淡雾,消散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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