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吐了吐舌头:“这么严重?也是,他年事已高,经不得吓。这么说,我还有点不太厚道了。”
老翁只觉得好笑:“你到底是真心觉得自己不厚道,还是幸灾乐祸?”
“灾是我创,祸是我降。我有何幸?我有何乐?但我担心永和堂下一步举动。”阿丑收起玩笑的语气,渐渐严肃起来。
“失掉一个淮南,永和堂还有整个大乾。”老翁提醒道。
阿丑点点头:“所以我才不敢大意。年后我要去建业。”
“这么快?”老翁不无惊讶。他生平见过的生意人不少,但只有阿丑的速度,是最快的。三个月在淮南站稳脚跟,半年在淮南称霸,然后就开始进军最为复杂的京城。
“快吗?我还嫌不够快。客观条件上,当然稳扎稳打是最好。可是主观,”阿丑凝了神色,“不容许我慢,我要是慢了,怕是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她说得极其严肃,如临大敌。
而老翁知道,她所言非虚:“罢了,阁主都搞不明白,你怎么无端端就得罪一堆人。”
“他搞不明白,我又哪里搞的明白?你们上善阁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阿丑偏过头去,却并未有半分愁色。
“你去建业之后,淮南堇堂交给谁?”老翁问。
“何思峻,淮南和建业并不远,并且。何思峻的能力足矣胜任。你们上善阁在建业会派谁和我接头?”阿丑询问具体事宜。
“还是我。”老翁回答。
阿丑微微讶然:“你不是淮南的……”
“阁主说了,今后让我专门负责堇堂的事宜。”老翁回应。
也好。有专门的业务代表。打起交道来也方便许多:“好,年后我就会在建业,这次的店面,我想自己先去看,不定在哪个地方,所以上善阁不必操心。”
老翁也识趣:“那姑娘先看。到时候看中了,再让我们出面交涉,会方便许多。”
阿丑也不回应:天时地利人和,地盘这种大事。还是掌控在自己手里比较放心。
堇堂大门口,临近打烊的时间。忙碌了一日的各位伙计们稍稍喘了口气,阿丑还在翻阅今日的销售记录。
“唉,那个什么药妆,看起来不错的样子,穿云,让他们包一些回去,我拿回江北送给柳家的人。”柳如玉刚走进店门,就对药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阿丑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双眸,便看见柳如玉刚从药妆柜台跑到安神香枕前。
“这个送给爹娘最好,穿云,也帮我买一些!”柳如玉向身旁的丫鬟穿云吩咐。
穿云一一应下,和店里的伙计交涉起来。
阿丑则走到柳如玉面前行礼:“柳姑娘,多日不见,什么时候来的淮南?”
“阿丑!”柳如玉绽开笑颜,“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我前两日到的,身子不太舒服就没出来,今天刚出门,就听说堇堂又有了新东西,便过来看看,还以为你不会在呢!”
“老板也是人,也得辛苦,你什么时候看你表哥做甩手掌柜了?”阿丑半开玩笑。
柳如玉颔首:“也是,做生意的人最辛苦。你们是快要打烊了吧?平时你也没时间,走,去墨家别院和我说个话做个伴也好!”
阿丑闻言推辞道:“这都快天黑了,去叨扰不大好吧?改日我再去……”
“哎,你不知道,这次我来淮南,就我一个人,”柳如玉懊恼地叹息,“表哥去了很远的地方,年前回不来了,墨家别院也没有旁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见了柳如玉这副样子,阿丑也不好再推脱了:“行,我去陪你说说话,但是这边生意忙,我也脱不开身,所以……”
柳如玉闻言喜笑颜开:“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能陪我就好,有生意你就忙,我不打扰。反正年前我肯定是要回江北的,到这里不过四处采买些有意思的礼物。话说,堇堂今日卖的新东西,就有意思得很!”
阿丑遂解释了一下这些新产品,两人聊着天上了马车。
房间里,阿丑和柳如玉刚讨论完药膳的做法。
“对了,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伤,得多吃点补的东西。受了伤还这么东忙西忙,要小心身子呀!”柳如玉关切地说。
“你真是,”阿丑顿了一下,“也太婆妈了些,我的伤早好了,你又是听谁说的?”
“听说的呀,他们议论堇堂,就说起之前好像有个什么命案。一听命案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就让穿云赶紧去打听。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