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小的知错了,”永和堂淮南分店的一个伙计伏跪在地上,囚衣血迹斑斑,显然已经上过刑,“大人……”
淮南知府一拍惊堂木,声音威严:“速速从实招来,否则定不轻饶!”
“大人,小的……小的那天去找被告,说,说要他杀了堇堂老板……”此言一出,栅栏外的围观民众骂声一片,丢咸菜扔鸡蛋的都上来了。
“肃静肃静,”惊堂木压制住秩序,“你和堇堂老板阿丑姑娘有什么仇,为何想置她于死地?”
伙计瑟瑟发抖,沉默不语。
“来人,上刑!”知府怒喝。
话音未落,那伙计已经哭天抢地:“我招我招,那都是上边的头吩咐的,他们是主子,我哪敢……”
“闭嘴!这等信口雌黄口若悬河的伙计说的话,你们也信?”永和堂掌门人何老爷站在一旁,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总之阿丑看不惯他这副面孔,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包藏祸心,哼!还大愚若智到真的抛弃何思峻,一门心思坚定何思岱为继承人。这样脑残的家伙,偏偏生意手段还有那么两下子,真不知他什么构造。
不过话说回来,人有所长,亦有所短,自己有能力,不代表选得好接班人,毕竟感情因素,能控制好实在太难。
“让他说下去!”淮南知府示意何老爷噤声。
“是上头的意思,”那伙计哭道,“要是我不做,可不就丢了差事……都是我命不好……”
“那你为何找到原告?”知府继续盘问。
伙计磕头痛哭:“这原告,原先在永和堂霸王药,被打过一回,我便记得他了。知道他没钱却想买药,所以……”
“你给了原告什么好处,又让他做什么?”知府开始盘问细枝末节。
“他父母,都病着……我答应他给他免费抓药,还给足了银子,让他父母可以继续用药……我,我……”说到让那人做什么,伙计又开始吞吐。
见状,拿着供词的淮南知府念道:“他说,只要能杀掉阿丑,无论什么办法都行。”
此言一出,四下又是一阵激动,咸菜鸡蛋各种扔,唾骂诅咒满天飞。
“不要脸的东西!”
“真没良心!”
“谁不是父母生的,一下子连累两条命!”
……
“肃静肃静!”淮南知府有些头疼这起案件的人气,搞得公堂满地菜叶子蛋壳不说,还让审问都难以进行下去。要知道,公堂的卫生,都是他衙门里的人在搞,可破坏环境的却是外面的百姓,真让他哭笑不得。
淮南知府等群众安静下来,才盯着地上伏跪的伙计,问出这起案件的关键:“你既然说有人指使,你说说看,命令你去做这件事情的,是谁?”
阿丑按下心思看了这么半天热闹,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她攥紧拳头,内心隐隐含了一分期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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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伤誉
伙计依旧是低头伏跪,却没了声音。
一直旁观的钱展业见状开口了:“你尽管说,坦白从宽。”
那伙计又哆嗦了一阵,刚想抬头,只见旁边站出一个人,跪倒在地:“大人,此事,是草民一手谋划……”
阿丑靠在椅背上,瞥了眼站出来的人,眼生得很,完全不认识。
“你是何人?”淮南知府问。
“草民是,永和堂的管事,”那位管事垂头丧气,神色哀郁,“是草民谋划了这起杀人凶案。”
此言一出,外边的百姓又是一片哗然。
阿丑面纱下蹙了眉,望了几眼低垂双眸神色平淡的何老爷,再看了看情绪激动的民众。她敢肯定,那位管事绝非真正的幕后,不过也是替人办事而已。如今上来承认自己策划了这起案件,八成是怕那伙计供出什么。
何家找的替罪羔羊,还真是听话的很,这起案子这般严重,依据大乾律,谋杀未遂是绞刑。难道这家伙就不怕,还是得了什么能比活着值得的好处?
“你既说是你主谋,”一直不曾言语的阿丑发话了,“我压根不认识你,我和你有什么过节?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那管事痛哭流涕:“是草民一时鬼迷心窍……自从,自从堇堂开业以来,永和堂在淮南的生意受到打击。草民无能,市场因为生意上的事,被上面,责骂怪罪……后来有一日……有一日,有一日一位客官指责永和堂没有向堇堂那样义诊,草民就,愤恨堇堂搞义诊。生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