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愣望了楚彻良久,终是缓缓收回眸,落在簪子之上:“簪子确实是妾身命人修的。”姜苒如实开口,她话落,似乎能感觉到临渊阁内的空气更沉闷了几分。
姜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缓缓的抬起美目,对上楚彻投来的略带深沉的目光:“可妾身修这个簪子与魏廖无关。”
“妾身只是…只是气恼殿下,不听妾身的一句解释,”姜苒说着,往昔的记忆似乎涌了上来,她委屈的红了眼眸。
楚彻看着眉心跳了一跳,他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妾身只是委屈,所以才故意命钟娘寻人将簪子修好……”她似乎当真是极委屈,如今在楚彻面前,虽言语中为控诉,可语调却娇嗔至极,她的长睫湿漉漉的似是挂了泪珠,洁白的贝齿紧咬着粉唇,一双美目一动不动的盯看着楚彻,似有娇怨。
楚彻被姜苒如此盯着,只觉心中生叹,他看着她又带了无奈。
若是姜苒疾口否认这簪子不是她修的,或是她直言开口说对魏廖无情,楚彻只觉得自己到底会心生犹疑。可是如今看着她这般含娇带怨控诉自己的小模样,又听着她那般的回答,竟是到底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若她真的是因为气怨他才修好的簪子,楚彻自不会再介意,甚至看着她这模样,楚彻只觉得心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的眉心放松下来,楚彻瞧着姜苒,慢慢缓和了眸色,他抬手用指背蹭了蹭姜苒粉嫩的小脸,随后扣住她的脑袋带向自己。
“从前,是孤不对。”他望着她倏而拉近的绝美的小脸,颇为郑重的开口,他揉着姜苒柔软的秀发,随后在她粉唇之上落了吻,浅浅的吻落在姜苒的唇角,似是哄道:“苒苒,不要恼孤了。”
姜苒被楚彻的反应惹得一愣,她想过要寻借口搪塞,可是望着他,却忽然说出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带着埋怨的气恼的甚至是撒娇的想法。
姜苒开口后,诚实讲带了些后悔与后怕,因为她不知楚彻在怒意之下听了这种回答是何想法,他一定不愿听她的哭诉,他想要的是她乖巧的认错。可是姜苒没想到,楚彻会是这般反应,她愣了片刻,随后抬眸望进楚彻的眼中,带着试探:“殿下不生妾身的气吗?”
“孤为何要生你气?”他反问。
姜苒闻言略带心虚的半垂下眸,随后目光扫至白色的小瓷瓶上,她刚松开的下唇又被咬住。
楚彻瞧着那被姜苒用力咬的泛白的唇瓣,她总是这样,一旦心中委屈或是害怕,总是会咬住自己的下唇。
楚彻本拖着姜苒小脸一侧的大指慢慢移至姜苒的唇瓣上,他轻轻左右摩。挲着,直到那甜软的唇瓣离开姜苒的贝齿。
楚彻看着姜苒,随后收了拖着她小脸的手,他抬手将桌案上的白瓷小药瓶拿起:“孤说过不强求。这药你不必再吃了,燕西起了战事,孤明日便发兵出征,快则半年,若是慢……”楚彻说着一顿,随后又只道:“你若不想,便也罢了。等孤回来。”
姜苒看着楚彻的动作只觉得心中一酸,她本因委屈而红了眸子又是一红。
楚彻将白瓷瓶握在掌心,随后一手搂住姜苒的腰肢将她带至怀中,他俯身吻着她微红的粉唇,他代替了她的贝齿,继续吻咬着她的唇瓣。楚彻搂在姜苒腰肢的大手愈来愈紧,他扣住她的纤腰。
姜苒被楚彻咬的生疼,她的眼眸慢慢的渗出了泪,楚彻拥着姜苒许久,几经克制,终于他握在姜苒腰肢上的大手狠狠一握,随后彻底松开。
楚彻平息着自己的气息,他望着身前细细喘息,满是娇怜的姜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
随后楚彻揉了揉姜苒的小脸,他手中仍握着药瓶,随后从案前起身:“孤还有些事。”他说完不待姜苒回答,便从长案前起身,快步向临渊阁外而去。
姜苒还留在原地,她身子上没了力气,她还同刚刚那般姿势,眼中的情愫尚未消退,嫩唇之上一片红肿。
姜苒平息了许久,楚彻当真说到做到,她又何尝感觉不到他的克制。他说过不强求她,又不许她吃药,便当真不碰她了。
姜苒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忧。她并非不想同楚彻孕育生子,只是如今的局势下,她不敢。
楚彻出了临渊阁,一路向书房而去,屋外冬日的凛风,稍稍缓解了楚彻体内的燥热,刚入书房,他便紧随身后的全元道:“告诉白逸修,查了查近日姑母与封明月的动向,都同谁接触过。”
全元闻言连忙点头称是,他眼看着楚彻将一个小白瓷瓶放在长案上,随后又向外走去:“备马,孤出城一趟。”
全元按照楚彻的吩咐给码头递了信,随后便留在府中忙碌楚彻随身行李问题,至傍晚时分,楚彻从城外归,直入了书房。
全元见楚彻在书房宽衣,不由得一时多嘴:“殿下今日不宿临渊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