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门外的人纷纷走进屋里,元进为楚彦熙把脉,脉象平稳,一切安好,元进开心的说:“太子脉象平稳,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而且太子腹部的伤口也慢慢愈合了,在躺几天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太好了,要是太子醒不过来的话,恐怕小姐也会出事了。”云儿兴奋的说。
楚彦熙看向苏沁雯,那红肿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眼前的这个女人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应该是没少哭,元进提起药箱,示意所有人都出去,给两个人留个二人世界。
待众人走后,苏沁雯扶楚彦熙坐起,楚彦熙抹去苏沁雯眼角还未干的眼泪,说:“怎么这么傻,不好好照顾自己?”
“你别听他们瞎说,我这几天过的好着呢!”苏沁雯起身,转过头说。
楚彦熙知道眼前的女人爱面子,不肯承认,也不逼着她承认,一把拉过苏沁雯,把她搂在怀里:“以后别这样了,我会担心的。”
苏沁雯靠在楚彦熙的胸前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笑了,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楚彦熙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几天这个女人是没睡好啊!看着苏沁雯的睡容,还有那还未消去的红肿,楚彦熙的心底暖暖的,轻声说:“你是有多担心我啊,居然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苏沁雯没有回答,回答他的是嘴角洋溢的那一抹笑容,就这样在心爱的人的怀中深深睡去,是那么美好。
对于楚彦熙来说,养伤的日子也不算难熬,药虽苦,但是是苏沁雯一勺一勺喂他的,尝起来倒是有几分甜,等到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楚彦熙当然在床上呆不住,苏沁雯就陪着他在苏府里漫步,向他介绍着,原来这里是什么,是谁住的,小的时候在这里发生过什么,楚彦熙听着,像是走进了她的世界,这次受伤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一天苏沁雯和楚彦熙在苏府里漫步,楚彦熙笑着说:“你家可真大,这几日走下来居然还没有走遍,跟皇宫有的一拼啊!”
“那是自然,若是没被烧掉,那一砖一瓦可是气派的很呢!只不过如今张大人却把我家弄成了这个样子,有些地方被烧掉了还没来得及重修。”苏沁雯指着一排被烧焦的树说,“这里本来是一排桃花树。”说着苏沁雯好像想起了什么,便把楚彦熙扶到旁边的石椅上坐下,自己跑到桃花树下挖起来。
楚彦熙感到疑惑:“你在挖些什么?”
苏沁雯笑着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苏沁雯赤手挖着,挖的满手都是泥巴,接着便看到了一丝红色,像是红绸缎,接着往下挖,便看到了一个酒坛子,苏沁雯把酒坛子拿出,说:“这是我和云儿埋下的桃花酒,幸好没被烧了。”
“桃花酒?”楚彦熙问道,自己喝过桂花酒、杨梅酒,可从未喝过桃花酒。
苏沁雯解释道:“娘说,这坛桃花酒是要等到我出嫁时,宴请宾客用的,我想皇宫里应该不缺什么好酒吧,这几天,我们就把这坛酒喝了吧!”
“别。”楚彦熙阻止道,“既然是你出嫁时候用的,那就带回京去吧。”
“可是回京路途遥远,这不是徒增负担吗?”苏沁雯说。
楚彦熙笑起来,说:“只不过是一坛酒罢了,能增加多少负担啊!”
楚彦熙和苏沁雯幸福的相拥,眼前桃树虽已枯萎,可是两人心里的桃花却依旧盛开,桃花树便就是潺潺的流水,苏沁雯和楚彦熙一直向前走着,接着看到一处房屋,圆弧形的门已被烧黑了,门上的牌子也只能依稀看见一个“听”字,走进门便是一处小花园,花花草草早已被烧完,只是几株野草倒是肆意的长起来,在一片黑焦中显得格外明显,苏沁雯仔细打量着里面的一切,没有再说什么。
楚彦熙从苏沁雯的反应中已经知道了,这处就是苏沁雯的闺房,楚彦熙问道:“这里是听雨苑,是吗?”
苏沁雯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听你弟弟说过,你的闺房唤听雨苑,这里若不是听雨苑,你又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呢!”楚彦熙解释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没错,这里是听雨苑,是我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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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京城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没错,这里是听雨苑,是我的闺房。”苏沁雯看着听雨苑的一切,眼前这一片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进去看看?”
苏沁雯点头,扶着楚彦熙向房间里走去,一切都已被烧,只剩下一些烧焦了的痕迹,桌上放着的玉壶现在也已经被砸下来的房柱砸碎、熏黑,柜子上放着的古董都消失不见了,或许是被张大人拿走了,或许是砸碎了,认不出来了吧,总之厅堂里一片狼藉,再走到东边的琴房,古琴依旧摆在那里,只是琴上的琴弦早已被烧断,琴身也已烧成黑炭,做女工的架子已倒,绣了一半的女工也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西边的卧房更是烧的只剩下床架子,衣柜里的衣服倒是还有几件还剩了一半的,桌子已被烧的看不清本来的样子。
苏沁雯的手轻轻抚过桌面,当初的光滑,现在早已是坑坑洼洼,粗糙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