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肩胛骨到腰尾,尽是深浅不一的暧昧红痕,光是看着都叫人脸红。
杨笠整个呆住:&ldo;老天,你们昨晚到底玩得有多花?今天可是要上台表演,不知道注意一下吗?&rdo;
时涵又羞又委屈,昨晚那境况,哪是他能注意的?
眼下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补救。
&ldo;重新找件演出服吧,尽量能挡住的……&rdo;
&ldo;不行。&rdo;杨笠坚决打断,&ldo;时间来不及了,要么找节目组准备的服装,但恐怕也被别人挑完了,不会剩下好看的给你。&rdo;
时涵按住额头,比先前更烫了。他深吸气,强逼自己冷静。
&ldo;笠姐,找得到纹身贴吗?&rdo;
杨笠秒懂。
纹身贴并不难找,为了极致的舞台效果,现场就有准备。杨笠给他挑来些颜色接近的花瓣,一顿手忙脚乱,总算盖住了。
时涵狠狠松了口气。
药也买来了,他仓促吞掉退,冲进了演播室。
整整一天的录制,不知道怎么坚持下来的。
结束最后一项工作,时涵差点虚脱晕倒。
杨笠一把抓住他的胳膊,&ldo;没事吧?还坚持得住吗?&rdo;
&ldo;没事……刚刚表现有问题吗?&rdo;
&ldo;放心吧,表现很好。&rdo;杨笠看他站稳了,把手机递过来,&ldo;杜总来接你了,他电话。&rdo;
好像突遭雷击,时涵浑身猛然僵硬。
身体忽然有了力气,&ldo;我、我还有别的事,告诉他我已经走了!&rdo;
说完,根本不等回答,仓皇失措地跑了。
杨笠少见地呆了呆,拿起电话说:&ldo;那个,杜总,您听到了吧?&rdo;
电话那头只有漫长的沉默,漫长沉默过后,冷冷地&ldo;嗯&rdo;了一声。
时涵已经不见人影了。
他顾不上换掉演出服,撑着最后一口气套上外套,一头扎进下楼的电梯。
为什么杜山阑会来接他?杜山阑绝对不会来接他的吧?除非,除非‐‐
除非他知道昨晚的事了,忙完工作终于来兴师问罪了!
想想也不可能不知道吧,本来存有一丝侥幸,发现手机掉在杜山阑家里时,最后的希望破灭。
就不能放过他吗!他是擅闯民宅在先,可他把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全赔了啊!
时涵脑子乱成一锅粥,一跑一急,眼前直发黑。
身体在最后崩断的边缘。
他扶住冰冷的金属墙,拼命集中注意力,盯着楼层数字一个一个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