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听见吓得一抖,手帕在手中攥的死死的。
“是,碧瑶说近日林府不顺,就连泽藩科考也是名落孙山,便寻来了高僧,日夜在祠堂为林府诵经,碧瑶也是整夜的在祠堂抄诵佛经。”林清轩柔声细语的说着,目光始终不曾从辛氏身上移开。
碧瑶看林清轩如此恋慕辛氏的样子,气的要发疯。
听见高僧两个字,林欣媛激动的疯了一般的扭动,直接从床榻上翻了下去,发出连连惨叫。
林清轩也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扶住林欣媛:“二姐,您这是怎么了!”
林欣媛此刻急的满脑门冒汗,可又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的拉住林清轩的衣袖:“她她……偷……啊……”
可林清轩哪里听得懂,林欣媛又气又急,在地上哀嚎大哭。
辛氏却微笑着淡淡的说:“我与二姐也相处了十几年,此刻也能略猜出一二,二姐的意思恐怕是要见那高僧吧?”
碧瑶惊的一抖,眼睛里满是惊恐,可辛氏哪里肯理会她的惊慌。
林清轩抱住林欣媛,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安抚,他眉头紧皱:“传那高僧过来!”
林欣媛靠在林清轩怀里这个哭啊,她的弟弟命苦啊,寒窗苦读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还被皇帝一句话就革了职。
富贵多福的辛氏也被他和离赶了出去,亲生的子女们都划出了族谱,写了断亲书,唯留下了林泽藩和林丝雨,竟然还是碧瑶与外面那姘头生的,碧瑶这个狼心狗肺的,怎么敢给林清轩戴绿帽子!
她这段日子,因为清清的离世,日日心慌。又在意着林清轩被革了职,夜里经常睡不着。
昨夜,夜黑风高,静悄悄的院子里,隔壁祖宗祠堂里的声音听得格外真切。
她鬼使神差的披了件衣裳,没带丫鬟和小厮,独自来到了祖宗祠堂门口。
透过门缝,她清楚的看见,她亲自送上林家主母之位的弟媳碧瑶,明目张胆的在祖宗牌位面前,与那所谓的高僧赤条条的搂在一起,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若是泽藩能叫我一声爹爹就好了!我便也没白活这一世,每次听见他热络的喊林清轩爹爹,我这心里别提多酸了。”
听到这一句的林欣媛,顿时大惊,林泽藩和林丝雨兄妹二人,竟不是林清轩的种!
她亲手将辛氏赶出林府,又亲手将林清轩的亲生子女们划出族谱,还写了断亲书,如今竟留下了两个孽种!
她想先回去,明日将这个消息告诉林清轩,在做筹谋,可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碎石子,声音惊醒了屋内的人。
她仓惶想逃,可是那假高僧追的飞快,她不小心摔倒磕到了石墩上,闻声赶来的丫鬟赶来,才救了她一命,才侥幸没有被那假高僧杀人灭口。
夜里,林清轩请来了金陵城最好的郎中为她诊治,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她,几次在碧瑶的眼中发现了杀机,直到郎中说她中风,无法说话和自由行动,碧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眼里的杀机才逐渐消失。
那高僧缓缓进门,穿着僧袍,眉宇之间满是和气,他笑眯眯的对林清轩说:“大人传我来所为何事?”
林欣媛在林清轩怀里本来已经稳定了下来,可那高僧一进门,便如受到惊吓一般,缩成了一团,抖的如同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