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高兴处,你还会拿我与他比较,可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哪里有林书弦的头脑,林书弦看一遍就记住的文章,我背了一夜也没有背下来,你对我渐渐没了耐心,直言我不如林书弦一分!”
“你的眼里心里,全都是林书弦!我恨他,我恨他!我日日祈求上天,让他跌下神坛!让林书弦去死吧!”
“可是,我却等来了林书弦出征,做了少年将军,全天下最小的将军!”
林泽藩面色扭曲,他真的恨林书弦,恨到了极致!
“凭什么!凭什么他的命可以这么好!而我永远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怨毒的看着他发光!”
“凭什么他的命可以那么好,可以堂堂正正的生在林府,还有勇毅侯府这个坚强的后盾,一出生就拥有俊朗过人的容貌和无人能及的天赋,凭什么老天把所有的好处都给了他!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林清轩突然打了个哆嗦:“所以…所以是你通敌卖国,害的书弦被敌军埋伏,身受重伤,差点死在战场!”
“你!你竟敢对书弦下狠手!”林清轩暴怒之下,直接拿起花瓶砸向林泽藩都头。
林泽藩瞬间便头破血流。
头上都痛感让林泽藩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愤怒到近乎疯狂的父亲,轻蔑的笑了。
“你这个孽障!你怎么敢!通敌卖国可是灭全族的死罪,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孽子来,你就该死!”林清轩觉得后背发凉,那时林泽藩也不过十岁,怎么就有如此阴暗的狠心。
林泽藩一丝冷笑:“我有什么不敢?是他挡了我的路!阻挡我的人都该死!”
“我恨你,我恨林书弦,让他死在最威风的时候,让林府败在盛名之下,才能让你痛不欲生!”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让林书弦捡回了一条命,否则我早就顶替了林书弦,如今这一切,都该是我的!”
“他若能永远瘫痪在床上该多好,哪怕永远坐在轮椅上也好,可是,上天偏偏又让他恢复。”林泽藩恨啊,为什么林书弦总是能得到上天的眷顾。
“若是他不死,不瘫,你怎能看到还有一个我?我的娘亲如何能光明正大的入林府成为当家主母?”
林泽藩好似疯了,血顺着他的额头,眼睛,流进嘴里,将牙齿也染的血红,他呲着满嘴血红的牙齿看着林清轩。
“若不是他受伤瘫了,你怎么能看得到还有一个我!”
“他是正室子,他有勇毅侯府撑腰,他生长在明媚的阳光下,清风霁月,好不风光!”
“而我呢!生来就是外室子,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自小就只能活在阴暗的角落里,我为什么不敢对他下手?”
林清轩向后退了一步,他没想到,林泽藩的内心竟阴暗到了如此地步。
不过十岁,就敢通敌卖国,想要除掉林书弦,想到这,他不禁浑身发抖。
“爹,你怕什么?我这还不是和你学的。你虚情假意,迎娶侯门嫡女,给她洗脑了十几年,让她对你唯命是从。”
“甚至还动用辛氏的关系,一步一步爬到高官的位置,论软饭硬吃,你可是第一人啊!”
“你甚至是想将林溪桐掐死,将丝雨妹妹养在辛氏膝下,趁机害死勇毅侯府满门和辛氏母子,论起狠,我哪里比得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