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萤吃疼,往后蜷了蜷身。
容澈抬步逼近,压抑着怒气问她:“这几日你都去了哪里?”
江萤闻言微怔:“殿下应当知道。”
她记得她离开前的时候在枕下留过书信。
太子也亲自来见过她。
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去向。
容澈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后退:“容隐没有详查。”
他逼视着她,握着她手臂的长指收得更紧:“除却魏府与江府,你还去了什么地方?”
江萤摇头:“臣妾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她往前回想,语
声也因心虚而放低:“也就是去城郊踏青,去城北听戏,去城西的酒楼吃饭,去赛马场上看了看马球……()”
他说至此,容澈也同时想起容隐到马球场上找她的事情。
眼底的神情愈寒。
江萤见势不对,连忙敛住语声。
就当她以为容澈要暴怒的时候,却听他厉声质问道:这些事不能找孤陪你去做?非要离宫出走,让容隐来看这个笑话??()_[(()”
江萤愕然看向他。
原本想说的话停在齿畔,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找容澈陪她去踏青、听戏、吃饭、看马球……?
做完这些她还能囫囵回来吗?
她不敢明确拒绝,唯有匆促补充道:“除却这些,臣妾还与兰因的表姐做了女红。”
“绣了方新的帕子,还用布缝了只雪白的小兔子。”
话音未尽,容澈眼底的怒意再度腾起。
“江萤。”他神情阴鸷:“你在找茬?”
江萤往后蜷了蜷身:“臣妾没有。”
她从袖袋里找出新绣的帕子给他看:“这张帕子是这几日里新绣的。那只小兔子送给兰因表姐未出生的孩子了。”
话音落下,寝殿里更是死一般的寂静。
短暂的僵持后。
容澈终是咬牙道:“从踏青开始,现在便去!”
江萤明眸微睁,还来不及反应,容澈便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拽着她走到屏风后。
“把衣服换了。”他从她的衣箱里扯出件衣裳丢给她:“看着碍眼。”
江萤连忙接住。
她抱着衣裳走到屏风后。
等襦裙的丝绦解开的时候,方重新回过神来。
“殿下。”她从屏风后探出脸来,语声很轻地提醒他:“马上就要入夜。若是现在才出城踏青,回来的时候只怕城门都已经下钥。”
容澈剑眉扬起:“让你换就换,哪来的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