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出来,魏大哥对吐得脸色苍白的邓老师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喝到这里吧。我让小东北送你回家。”
已经醉得晕乎乎的邓老师摆摆手,说:“不用劳烦小东北,我自己回去就行……”
小东北站起来,不等邓老师说完,便把手架在脖子上,扶着他的腰,转身对魏大哥说:“哥,我先送他回去。”踉踉跄跄地出了门。
走路不稳的邓老师还想推辞,无奈被小东北架着,也只好任其摆布了。
看着邓老师醉得不轻,很辛苦的样子。小东北劝说道:“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这次醉得比上次还厉害,回去喝点糖水解酒吧。”
“我没醉,我只是心里难受而已!”邓老师大手一挥,对着天空说。
“好好,你没醉。回家记得喝糖水就行了。”小东北知道通常喝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多辩无益。
小东北扶着邓老师跌跌撞撞地在街巷里走,身后留下一串断断续续的歌声: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
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不该有你?
喔为什么道别离?
又说什么在一起?
如今虽然没有你?
我还是我自己?
说什么此情永不渝?
说什么我爱你?
如今依然没有你?
我还是我自己……
连拖带扶终于把邓老师送到上次前面停着一排自行车的地方。小东北敲响了一楼的大门。现在是冬天,他一定要把邓老师送到家里,不然在冷地里冻一晚会出事。
屋里的文英刚准备睡觉,听到敲门声,奇怪半夜还会有谁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从门逢往外看,发现一陌生男人扶着邓老师站在门外。
打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文英皱了皱眉,刚想问怎么又喝醉了。小东北已扶着邓老师进了门,到屋里把他放在沙发上,长吁一口气说:“你是他妹妹吧?小邓在魏大哥那里喝醉了,我负责把他送回来。家里有白糖吗?冲点糖水给他喝。”
文英摇摇头后又点点头,本来想解释不是他亲属,转念一想,如果说不是亲属,那送到这里来又是什么关系?会不会越描越黑?干脆不否认,冲糖水给邓老师解酒再说。
小东北看时间已不早,明天还要上班,简单交待几句,便向文英告辞。
待小东北走后,秀梅急忙爬起床,问:“怎么跑出去喝酒了,还喝那么多?”
文英把糖水端到邓老师面前,说:“快把糖水喝了。不能喝就别喝,喝醉了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邓老师接过糖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歇了一会问:“还有水吗?口渴得要命。”
秀梅急忙拿了一饭盆,倒满开水放在洗手盆的冻水里降温。待到水温适合后,端给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