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是杜鹃了?”
“就算你们不是杜鹃,也与杜鹃有连系。”
“牛鼻子老道!你怎么这样捕风捉影的?胡乱冤枉人?”
一个壮汉厉声喝着:“大胆!你这小丫头,竟敢对我们掌门师父这般无礼?”
“你对我们就有礼吗?”
另一个壮汉在一边说:“师父,看来不给这小丫头一个教训,她是不知道厉害。”
“好呀!那你们来呀!”
小神女连忙说:“妹妹,别乱来。”
“姐姐,我怎么是乱来了?他们要教训我呀!”
小神女已知道来人是衡山派的掌门人黎尘子,江湖上人称黎道长。心想:这个黎尘子怎么这般的糊涂和护短?别说一只虎不是我们杀的,就是我们杀的又怎么样?一只虎在衡山一地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强行收费,早就应该死了!你自己不清理门户,反而来为一只虎报仇,像什么名门正派的掌门人了?小神女看在衡山派也算是中原武林一大名门正派,不想与他们结怨,及时喝住了婉儿,向黎尘子施礼说:“黎掌门,小女子有礼了!”
黎尘子没有与小神女真正见过面,更没有交谈过。他只是在十年前远远见过小神女,当时小神女还是一个小女孩,比现在婉儿还小,黎尘子当然认不出来人是小神女了。何况小神女戴了一顶垂下纱布的斗笠,更不见面目。他老气横秋地说:“不敢!免了!”更不回礼,似乎江湖上的一个无名之辈,不值得他这个掌门回礼相敬。
婉儿可忍不住了:“姐姐,这个老道太过目中无人了!”
小神女一笑说:“人家是一名门正派的掌门,怎会瞧得起我们这些无名之辈?叫我们免礼已算不错了!”她又对黎尘子说,“黎掌门,令徒不是我们杀的!”
黎尘子身旁的壮汉说:“不是你们,又是谁杀了?昨天有人就看见你手下的这个小丫头,伤了我们的汪师兄。”
“就算我妹妹伤了一只虎,也不能说明他的死,就是我们干的。”
“为什么不能证明?昨天上午,你们伤了我师兄,他昨夜里就给人杀害了,事情有这般巧合吗?不是你们又是谁了?”
婉儿说:“那个恶霸,明明是杜鹃所杀,听说还在现场留下一朵杜鹃花,怎么是我们了?你这不是含血喷人吗?”
“哼!说不定杜鹃就是你们!”
小神女冷冷说:“你要这么说,我们也不想解释。其实,一只虎为恶一方,早就应该杀掉了!就算杜鹃不杀,我们也会将他干掉,以免他再为害人间!”
“你终于说出了!说明你们就是杜鹃,杜鹃就是你们。”
婉儿气急的说:“你——!”
小神女说:“妹妹,他说是就是呗,我们何必跟他们多说?多说了也无用!”
这壮汉似乎得理不饶人:“谅你们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婉儿生气了:“人是我们杀的,你又怎样?”
黎尘子脸色一沉:“杀人偿命,那你们纳命吧!”
婉儿说:“凭你这牛鼻子老道,就想我们纳命吗?简直是异想天开。”
“那你是要本掌门动手了?”
“来呀!你们不是要教训我吗?”
一个壮汉说:“教训这么一个小丫头,何须师父你老人家动手?让弟子去教训她已经够了!”
黎尘子也感到与一个小丫头交锋,有失自己掌门人的身份,便说:“唔!家祥,你去教训她也好。”
婉儿说:“你们谁来都一样,我不在乎。”
这个叫家祥的壮汉拔刀一跃而出:“小丫头,你受死吧!”举刀就向婉儿劈来。刀势生风,宛如猛虎出林。
衡山一派,本来是以剑法见长,不知从哪一代起,改用刀了,以别武当、华山、峨嵋等派用剑。大概是黎尘子的师父,曾得一位异人传授了一门精湛的刀法,感到刀法更优于剑法。何况衡山 一派的剑法,怎么也不及武当、峨嵋、华山等派的剑法上乘。但这刀法可上乘了,可以与其他门派争高下。从此衡山一派以刀法而独步武林,变成了一个使刀的门派。
看来衡山一派急于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壮大自己的声威,所收的弟子,只看有没有学武的料子,有就收,而不注意弟子的品性与德行,这样一来,渐渐使自己的侠义本色褪色,不少弟子以武凌人,或者独霸一方。
小神女见衡山派掌门人这么横行武断,不问是非曲直,一副凌人的霸气,也暗暗生气了,感到要挫一挫他们的锐气才行,所以她不但不阻止婉儿,反而纵容婉儿与他交锋。
再说婉儿见家祥的刀凶狠凌厉地劈来,似乎武功比一只虎还高。但婉儿的武功,也非以往了,她得了小神女体内的一股真气,打通了任督两脉的玄关,武功已增长了一倍有多,再加上她在清晨练了一个时辰的狸猫千变身法,现在也运用自如了,身形轻捷如燕,行动起来,机警似狐,纵跃起来,矫敏胜过灵猴,就是一流上乘的高手,恐怕一时也难以伤害她。所以婉儿在他一刀劈来时,轻轻巧巧闪开了。这时她要运用那救命的连环三掌,恐怕一招就将对手拍飞了出去,用不了交手。
小神女虽然纵容她交锋,却也担心她不知自己的功力增添了一倍有多,要是拍出那三掌,出手不知轻重,一下就可能将衡山这位弟子拍死,那就更结下生死大怨了。所以她用密音入耳之功对婉儿说:“丫头,你出手不可太重了,更不可弄出人命来,你只杀杀他的骄横之气就可以了!”
所以婉儿只是闪开,并不还招。家祥一连砍出七八招,可是刀刀击空,没一招能劈中婉儿,婉儿也感到他武功也不过如此,只是比一只虎略胜一点而已。
家祥感到自己一连出手七八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