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误会了!我没有将他扔进江里喂鱼,或丢在荒野上喂狼,已算好的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他的安全着想。”小怪物完全以婉儿的话,送回给了婉儿,最后还眨眨眼皮问,“你知道吗?”
“你——!”婉儿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怪物又赶忙说:“别气,别气,我的话没有说完哩。”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这样做,的确是为他的安全着想,即使有什么野兽闯进了猪圈,这个杜鹃既然同书呆子的气味一样,也是一个酸溜溜的人物,野兽最怕酸了,不爱吃,一定将猪叼走!倒不会去管他,这比他将我扔到神台下、柴房里不更安全得多吗?我什么保护也没有,他起码有猪保护!”
婉儿嚷起来:“我不跟你说了,尽胡闹!”
小神女一笑说:“好了,大家都别说了。夜了,我们去睡吧。”
第二天一早,小怪物仍大睡未醒,小神女也没叫醒他,和婉儿走出圆门,去看书呆子墨滴,远远看见棋儿一个人独自坐在小楼石阶上沉思,没看见书呆子。婉儿说:“三姐姐,你看棋儿,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小神女说:“不会吧?昨夜没任何动静,怎会有事情发生呢?”
“那棋儿为什么一个人坐在石阶上呢?”
棋儿听到说话声,抬头一看,是小神女和婉儿来了。连忙站起来:“三小姐、四小姐,你们来了。”
婉儿问:“棋兄弟,你家二公子呢?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棋儿好像受了委屈似的,说:“我家二公子不让我站在他身边烦着他,将我赶了出来。”
“哦!?你家二公子怎样了?”
“谁知道!他一早起来就闷闷不乐,吃过了早餐后,更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说什么他昨夜做了一个噩梦,说日后有什么大祸来临,他要推算推算一下,看能不能趋吉避凶,还嫌我在旁边问三问四,将我赶了出来,叫我一个人独自玩去。”
小神女问:“你家公子做了什么噩梦呀?”
“我不知道,问他又不说。三小姐、四小姐,你们来得正好,劝劝我家二公子吧。一个人发梦,能当真的吗?我曾经做梦拾到了很多很多的银子,醒过来后,还不是什么也没有!空喜欢了一场。”
小神女和婉儿听了不禁相视一笑。小神女问:“现在你家公子仍在书房里吗?”
“是!三小姐,我现在去告诉他,说三小姐、四小姐来了。”
“棋兄弟,不用了。我们一块进去吧!别惊动他,我想看看他是怎么推算的。”
棋儿说:“什么推算?他只是将三文铜钱放在手中摇几下,然后就洒在桌子上,看是反还是正。”
婉儿说:“这么说来,你家公子还会算卦哩!”
他们悄然进了楼阁,来到书房一看,果然看见书呆子坐在书桌旁,望着桌面的三个铜钱发愣。婉儿笑着问:“二公子,你真的会算卦看相呀。”
书呆子一下从发愣中醒过来,一看是小神女和婉儿来了,起身相迎。他又对棋儿说:“三小姐和四小姐来了。你怎么不先跑来报告我?令我有失远迎。”
小神女说:“你别怪棋儿了。是我不让他报告的。”
“这,这,二位小姐请坐!”
小神女坐下来笑问:“二公子,昨夜里你梦到什么可怕的梦境了?”
书呆子又是一阵窘态,望着棋儿:“又是你多嘴吧?”
棋儿说:“三小姐、四小姐问我,我敢不如实回答吗?而且公子又没有吩咐我不可对人言的。”
婉儿问:“二公子,你到底做了什么噩梦了?弄得要算卦呀?”
书呆子尴尬地说:“没,没什么!只是梦见了两只狗在对话!”
棋儿愕然:“两只狗对话算是什么可怕的梦呢?”
书呆子说:“你知道什么?两只狗对话,就是牢狱的‘狱’字,预示我今后有牢狱之灾,给人抓去坐牢,你知不知道?”
棋儿又愕然地说:“不会吧?无缘无故公子怎会给人抓去坐牢了?”
婉儿也说:“是呀!公子只是游山玩水,又不与人争,怎会给人抓去坐牢呢?”
书呆子叹了一声:“四小姐,当今宦官弄权,东厂横行,世上的冤狱还少吗?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莫明其妙给他们抓起来投到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去,死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棋儿说:“我看他们怎么乱抓人,也不会抓到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