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口回答。
楚雄州广电中心大门外,刘波骑摩托车载着普琳娜驰来。两人下车,走进大门。里面开会的人员陆续出来。
“爸爸!”普琳娜快步趋前,向普松柏迎去。
“鬼丫头,又跑哪儿疯去了?”普松柏指着她,戏谑地说。
刘波看着这对父女俩,笑了。
刘波转身骑上摩托车,先到幼儿园接上自己的女儿,然后载着她,驶回市医院的家。
当医生的妻子王珊摆上热腾腾的饭菜。
“又有多少天没有回家了?看你,晒得黑头炭脑的,胡子也不刮一刮。”
“是,夫人。吃过了饭我就去刮。这段时间给你多操心了。要不,请一个保姆?”
“算了,忙着点也就过来了。”
“我这次回来,也想好好的休整几天。大赛的采访告一段落,也该当几天好爸爸了,对不对,宝贝?”
“爸爸不乖,一天一天不跟我玩。”女儿撒娇。
“休整?你看看这个,”王姗转身拿了一张大红请柬递给他,苦笑着说,“唉,嫁着你算倒八辈子的霉了。”
(特写)结婚请柬。
7月21日 李忠 阿月秀
13 贺喜
大红喜字贴在阿月秀家大门口。喜庆的唢呐声震耳欲聋。
宽敞的庭院里挤满了前来贺喜的人们。上面搭盖着松枝,地上铺满了绿茸茸的松毛。
松毛上摆着一桌一桌丰盛而粗放的“八大碗”酒菜。来客们大多是本地的彝族乡亲,男女老少,盘膝而坐,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说着叽哩咕噜的彝话,唱着动听的劝酒歌。
门里两边分坐着两个喇叭匠。他们不停歇地吹奏着唢呐,不时轮番喝上两口老烧酒。
阿麦婼和几位彝族少女在大门外迎客。除了瓜子、喜糖,她们端着的托盘里还有酒杯和酒壶。
刘波在一个小孩的指引下,来到了大门前。
“刘大哥,稀客稀客!”阿麦婼和少女们迎上去,斟了满满的一杯喜酒献给他。刘波一饮而尽。
“刘大哥,给婚礼录一段像吧!”阿麦婼请求道。
“那当然。我这儿还有一样好东西,”刘波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阿麦婼。
“哇!录取通知书——云南省卫生学校。李文丽,你考上中专了,恭喜你!” 阿麦婼把通知书递给一旁的李文丽。
刘波进入院内。刚要落座,突然听得外面一声火药枪响,紧接着大门口放起了鞭炮。
“快,抢亲的来了!”院子里所有的男人、老人和小孩都急忙起身,把正在吃着的饭菜端起,让在两旁。中间留出一条宽敞的通道直达正房。
正房的厦沿一侧,用松枝搭盖了一个青棚。
两位伴娘把身着艳丽彝族服装,头上盖着红头帕的阿月秀从屋里扶出来,送进青棚里端坐着,然后,两位伴娘一左一右,“守护”着新娘。
一群泼辣的年青妇女忙着把院门关上,互相催促着,把锅底黑烟抹在手掌上。有的顺手拎起了扫帚、洗锅涮和小树条。有的在水桶、脸盆里盛满了水,端在手中。
迎亲的队伍约20来人,他们牵着驮满礼品的骡马,吹着唢呐,浩浩荡荡地开进村来。新郎倌是一位黝黑壮实的彝家小伙。
来到阿月秀家大门前,他们停住了。
十多个小伙子脱下外衣,露出胳膊,排成“A”字形的阵势,把新郎护在正中。然后,蹲下马步,左右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