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涉及到这些问题的时候,薛君翊总是沉默。姜芜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揭过,又逼问道,“如果你不说,导致我的死亡,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esp;&esp;薛君翊猛的抬头,眼中所酝酿的,是她所从未见过的暴风雨,声势浩大,让她身惊心颤,如孤零零一人置身荒野下面对可以摧毁一切的龙卷风,让人恐惧。
&esp;&esp;“你真的想知道?”
&esp;&esp;姜芜毫不犹豫的点头。
&esp;&esp;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定,薛君翊抬手布了个结界,防止有人偷听或者是闯入,等到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才站起来,脚下蓦地出现一条小道,“你跟我来。”
&esp;&esp;小道似乎是延伸到了某个地方,可是两人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到尽头。
&esp;&esp;姜芜心生忐忑,不知道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儿。不过转念一想,他也不可能害自己。因为他要对自己动手的话,简直是太容易了,根本不用故弄玄虚。
&esp;&esp;再者,他害死了自己,到时到了地府,她再好好的找他算账就是了。
&esp;&esp;又是走了半个小时,薛君翊才停下脚步,袖子一挥,眼前的漆黑忽然都消失了,渐渐显出它原本的样子。
&esp;&esp;地牢?
&esp;&esp;“这是地牢,也可以说是地狱。”大爷被她抱在怀来,翻了个白眼,一副你丫果然还是土包子一点都不懂行的表情,“里面关着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灵魂。”
&esp;&esp;姜芜愕然。
&esp;&esp;她知道,不是所有的灵魂都可以投胎。那些没办法投胎的灵魂就会被限制在地府里,等到几百年后魂力减弱,直至消散。而在这段时间内,它们可以随意的活动,但是不能越过地府的边界,不然等待他们的就是立即魂飞魄散。
&esp;&esp;就好像,你在人间的寿命尽了,但是在地府的寿命还为完。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就是真正的魂飞魄散。
&esp;&esp;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都死过一次了,地府里的几百年还是多出来的。但,有对比就会有伤害。那些不能投胎的灵魂看着别人可以乐滋滋的投胎,再做一次人,如此循环往复。久而久之,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esp;&esp;一不舒服,就会有事情发生。
&esp;&esp;有的会尝试着回到人间游荡,然后被鬼差们捉回来处置。而有的,则会自甘堕落的被煞气侵蚀,变成恶灵。
&esp;&esp;“这里关的都是那些想要逃走的鬼魂?”
&esp;&esp;不对啊,不是说鬼魂逃走被抓回来的话,就是魂飞魄散吗?
&esp;&esp;大爷又翻了个白眼。
&esp;&esp;“这是那些一进入地府就是危险存在的灵魂。他们生前犯下太多的恶,即便死亡也没有办法洗清他们身上的罪孽。而如果让他们在地府自由行动的话,其余的鬼魂会受到威胁,地府也会不得安宁。为了以防万一,就把他们关在了这里。”
&esp;&esp;姜芜恍然大悟。
&esp;&esp;可是,这些和那些东西又有什么关系呢?
&esp;&esp;不过这回她聪明的没有问出口,以免被大爷这只得瑟的杀马特骂。
&esp;&esp;大爷就等着她继续问问题呢,久等不见她开口,原本爽快的心又不舒坦了。她丫的就不能让自己多开心一会儿吗?让它得瑟两下怎么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呢!
&esp;&esp;薛君翊没理会一人一宠之间的小动作,对着身后虚无一片的地方道,“四九,把门打开。”
&esp;&esp;四九现出身形,有点为难,“爷……”
&esp;&esp;话是对薛君翊说,但是眼神却是看向了姜芜。
&esp;&esp;她现在是人,是没有办法进入地府的。本来带她来地牢就已经耗费了爷许多的功力,现在又要带她下去,那损耗……
&esp;&esp;爷的身子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esp;&esp;薛君翊转身,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什么时候我做事情轮到你来管教了?”
&esp;&esp;四九心一惊,也不敢再多迟疑,当下就开了地牢的门。
&esp;&esp;薛君翊率先走了进去,姜芜和大爷紧随其后。
&esp;&esp;也不知道是转了几个弯,薛君翊才抬手示意她停下来,“看见前面的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