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历年来,盐运都是官府所为,这当中官商勾结,祸害了多少百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只不过彻底改为民办,有什么大惊小怪?”云洌阳毫不在意的道。
孝德太后冷笑,“大惊小怪?这盐运一年的利润,都是三千万两,你可真是大口气,你不知道现在国库空虚,自从桐山银矿案之后,国库就靠盐运和赋税支撑着吗?”
“母后,你也说了,这国库亏空,还不有赋税顶着吗?”云洌阳站起身,搂着孝德太后的肩膀,“好了,好了,母后你赶紧回孝德宫,好好的睡一觉,再让宫女给你炖个燕窝什么的……”
“阳儿!”孝德太后跺脚,“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琉璃府背后的主人,根本就是白婉璃!”
“母后知道就好,所以儿子的事情,母后还是不要理会!”云洌阳开始不耐烦。
孝德叹息,“你别顾着赶我走,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说。你皇祖母那边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听说,好几个月你都不过去看一眼!”
云洌阳眸光顿时黯然,他皱眉站在那里,“母后你不知道,自从我登基之后,皇奶奶就没有给过我一天好脸色,皇奶奶跟父皇太偏心了,父皇临死都想着四哥!”
孝德脸色一变,赶紧上前,捂住了云洌阳的嘴巴。
她环视四周,没人,这才将手放下,“这种话,怎可乱说?”
“好了,不说了,母后你也知道,若不是小璃,我这皇位,哪里来的这么轻松,所以将盐运的事情交给她,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云洌阳笑着哄着孝德太后。
孝德太后,无奈的一笑,“也只能这样想了,阳儿,母后可以不管你跟白婉璃之间的事情,那你是不是应该广选秀女,充实后宫?”
云洌阳觉得头疼,将孝德太后推了出去,“这件事情,以后再议吧,母后,儿子有些疼痛,要休息一会儿,母后也回去睡吧!”
孝德太后刚刚出门,云洌阳就关上了房门,他揉揉酸疼的太阳穴。
这皇帝,可真不是人当的,累死了,还一点自由都没有。
躺在那里,他兴致缺缺。
旁边的太监,卢公公上前,谄媚一笑,“皇上若是觉得倦怠,奴才帮您去宣辰王妃觐见,如何?”
云洌阳高兴起来,“真的可以吗?”
卢公公觉得,皇帝小孩子气,捉摸着,这样的皇帝,更好拿捏,随即点头,“不以皇上的名义,以孝德太后的名义,宣辰王妃进宫,至于在哪儿觐见,还不是皇上您一句话的事情!”
云洌阳点头,得意的道,“小卢子,真想不到,你一肚子坏水,要是母后问起来,朕就将你推出去,这馊主意可是你出的!”
卢公公吓的顿时腿软,“皇上,皇上不要啊……”
“起吧,赶紧宣旨!”云洌阳威胁。
卢公公腿软着,退了出去,赶紧着人去辰王府宣旨。
白婉璃接到懿旨的时候,眉头一蹙,旁边的花满天查看她的脸色,关切的道,“小璃不想去,那就不去,有什么事情,我帮你担着!”
白婉璃站起身,有些无奈,“那是太后,皇帝的生母,你但的起吗?”
她随着宫里的小太监,一起离开,花满天在后面嚷嚷,“小璃,我先回琉璃府等着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买福记的冻豆糕,一定要新鲜的……”
白婉璃懒得离他,她算是看出来了。
这个花满天,根本就是个吃货,外加外貌协会的会长。
只要长的好看,在他面前,说什么他都没意见,若是长的不好看,哪怕是个丫鬟,都休想靠近他。
她总算理解,为什么云冽辰能收服这个妖孽十年了。
来到了皇宫,太监没有将她朝着孝德宫带,反而朝着御书房行去。
她顿住脚步,“不是太后召见吗?”
小太监低头,“王妃娘娘,奴才只管传话!”
她微微一笑,顿时明了,一定是云洌阳这个家伙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