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QY^S徐婉宁眯了眯眼,却也没阻拦,反正这亲事如今已经结不成了!那女子痛心疾首地指着常玉,一副矫揉造作姿态:“呜呜呜……小女子清白之身已毁,再无颜面苟活于世,我要以奸罪状告大理寺!撤了你的官职!”
“你若不想将事情闹大,除非……除非你娶了奴家,对奴家负责~”常玉身子一震。“不,我……我记得我没碰你!是你自己突然跑进来,脱掉的衣裳!”
女子咬唇:“后来呢?不是你把奴家拽过去的吗!”
常玉满脸慌色,没错,之后他晕过去了,什么都记得不清了。徐婉宁恨恨说道:“常侍卫,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为何要污蔑你?!你能做出来这种事,竟还不敢承认!亏皇上如此信任你!”
“徐姨娘这话说得有些早了吧。”
司昭昭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所有人望过去,只见她将那床褥扯了下来,一抹刺红的血映入眼帘。徐婉宁眸色冷了冷,隐忍道:“这不是铁证如山?”
“是吗?徐姨娘再仔细看看这血痕,明显是被人用手指涂抹上去的。”
徐婉宁不接她的话,眸中带泪地扑向司远道:“老爷,你一定要为明月做主呀,还未过门就出了这档子羞人的事,明月真嫁过去,岂不是更受欺负?”
司远道安抚着她,脸色阴沉下来:“本官这就去禀明皇上,作废这门亲事!”
这时,林繁落豁然出声:“老爷急什么,何不先听完昭昭的话,再做决定,难道你要背弃我们先前的约定吗。”
司远道心里一咯噔,当即推开了徐婉宁。悻悻地说道:“对,对,夫人所言极是,是我心急了,昭昭,你快接着说。”
司昭昭心生疑惑,娘和这蠢爹做了什么交易?竟能逼他至此?来不及多想,她将床褥拎过来,举到他们面前:“血迹上有明显指痕,从事发听到动静,不足一炷香的时辰,伤口还不到愈合之时,不如现在就看看她的手指!”
女子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样子,未等验明就已有败露之相。徐婉宁脸色如同猪肝色,袖子底下,尖长的指甲快要刺破掌心的皮肉。这两个贱人!她苦心谋划的好事全被她们给破坏了!不出所料,女子右手的拇指有划伤,血口还没结痂。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粗声粗气的老妇声音:“哎哟!好你个玉莲儿,高老爷等你一个晚上!你竟然敢偷跑这来了,这金贵的地方是你一个青楼贱奴能进来的地方吗!”
鬓别艳红海棠花的老鸨扭动着老腰,直奔屋里来。墨玄渊讳莫如深的眼神淡淡瞥了一眼她身后的男子。齐云峥率先进来,说道:“这位是玉满楼的花妈妈,她能证明此女的身份。”
老鸨混迹江湖多年,一瞧这阵仗,显然是玉莲儿闯了大祸,涂着花花绿绿的眼皮子抖了一抖,扑通跪在门外,颇为人精地高声喊道:“见过各位贵人!她是玉满楼前年早就过了气的头牌,这几日翅膀硬了,总是嚷嚷着赎身嫁人,也不想想外头哪家男子能要她这个烂货,万万没想到,她竟敢把主意打到这来了!”
“嘿嘿,若是贵人们要是想狠狠罚她,这人就留在这,不带走了~”齐云峥一门心思,想为思思做点什么,便问道:“她扬言自己的清白之身被毁,既然是青楼女子,那这清白……”老鸨立即说道:“哪来的清白!从她进玉满楼的第二日就没了!”
这下子,常玉的冤枉彻底被洗脱。司昭昭半蹲在地,歪了歪头,桃花眸微微聚起,语气平静却有种肃杀之气:“说说看,是受何人指使敢诬陷朝廷命官?常侍卫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坦诚一些,我尚能保你一命,否则……五马分尸,车裂之刑可听过?”
玉莲儿身子一抖,紧张地攥了攥拳:“是……是……”就在她即将脱口说出真相时,徐婉宁突然大喊起来:“好大的胆子!居然搅乱尚书府的亲事!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下场,会害惨了你的家人!!”
玉莲儿瞬间如打蔫的茄子,搭拢着脑袋,闷声说道:“没人指使奴家,是奴家鬼迷心窍,想要攀附常侍卫……”这会儿,幕后真凶是谁,在场聪明的人,无不都发现了端倪。徐婉宁心中冷哼,知道是她又如何?只要这贱蹄子不说,谁也奈何不了她!老鸨战战兢兢地把人带走了,离老远还能听到她对玉莲儿痛骂的声音。“姨娘今夜真是请了一出好戏呢,那便要恭喜姨娘,能得常侍卫这么一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女婿了?”
司昭昭露出一排小白牙,搀着林繁落的胳膊离开。墨玄渊眸色一暗,紧随其后。徐婉宁气得牙痒痒。司远道极其不满地看了眼徐婉宁,对常玉好声好气地说话:“险误会了你,好好歇着吧,你与明月的成婚之日,等明日吧,你们再一起好好商量商量,不可马虎。”
常玉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去,转而关好门,松了口长气。突然,窗口传来一声响动,他快步走到月桌前,抽出放在上面的佩刀。待看到来人是谁,他面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