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喝茶吃点心。
吃了两块点心,叶云兰终于忍不住了,皱着眉头对妹妹说:“连续四天,收银台的银子都少了几小块,我听桃花那丫头说,是七月拿的。”
叶云竹听了深感诧异,七月那么老实胆怯的一个孩子,怎么能干出这事?
“统计没有,一共少了多少?”
“每天拿走三四钱的样子,一共少了一两五钱银子。”
“行,我知道了,明天我跟小姑说这事,我估计她不知道。”
叶云兰起身要走,叶云竹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套金镶珍珠的头面塞给叶云兰。
这是孙家给的年礼。
这一阵忙过年,忘了给叶云兰一套。
叶云兰打开盒子一看,是贵重的首饰,就推拒着不要。
“二妹,你已经给我够多的了,我不能再要你的东西,姐姐现在自己能赚银子了,喜欢什么首饰自己就可以买,姐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
叶云竹笑道:“大姐,你就收下吧,这是孙夫人给送的年礼,有两套珍珠头面,样式是一模一样的,我要那么多没用。”
“竟然是两套一样的?好吧,那我就收下了。以后你可不要再给我东西了,给我我也不要。”
叶云竹见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禁笑道:“行,以后我给家里人全都买礼物,就不给你行了吧。”
叶云兰听了忍不住笑道:“不用你给我,以后我给你礼物。”
姐妹俩说着就笑作一团。
翌日,一早,叶云竹来到绣坊,径自来到后院小姑住的东屋。
由于门店里安的是琉璃窗,光线明亮,所以叶云竹在窗下用屏风围出一个单间,绣娘们都在单间里做绣活。
后院的房间都是用来休息的。
见小姑正在指导两个女儿绣花,叶云竹将小姑叫到了西屋。
将七月从收银台擅自拿银子的事说给了她。
叶菀一听顿时就惊住了,然后就摇头否认道:“不太可能吧,七月什么样我清楚,不会偷拿银子的。”
叶云竹道:“我也不相信,但是桃花亲眼看到的。七月应该是有什么苦衷,你去问问她。”
叶菀道:“走,咱们一起过去,此时后院没有外人,都是自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两人拉着手就去了东屋。
叶菀先是冷冰冰地看了叶七月一会儿,七月到底是小孩子,这几天偷拿了银子正心虚呢,见娘亲这么看着她。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一边抽泣一边说:“娘亲,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偷拿表姐的银子,可是爹爹说我要是不给他偷银子,他就要打死我。”
叶菀一听顿时就炸了。
“什么?你看到邵富贵了?什么时候?在哪里?”
“就在咱们店里,那天下了大雪,就我和桃花姐姐待在前台。爹爹看到我,就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就跟他说这是表姐的店铺,我来这里帮忙。”
听见女儿一口一个爹爹,叶菀更是气得头顶冒烟。
“不准叫他爹爹,你没有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