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怕贴不牢,南哲的手指还在膏药的边边角角上认真按了几次。
每按一下就会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她尾椎骨径直往上冲,导致她心跳都跟着一顿。
这个感觉很奇怪,又似曾相识。
就像是那年在操场,他们两个一起去抓落下来的校服外套,手不小心碰到一起后,那几秒空拍的心跳——
她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身后的手忽然停下来,“疼?”
“……有点。”
她支支吾吾的回,声音闷在枕头里。
南哲放轻了力道,很快又给她贴了第二张,“晚上洗澡的时候记得避开。”
“好。”
“你今晚先试试有没有用,要是还疼得厉害,我明天就带你去江城看看中医。”
她张了张嘴,想拒绝最后又应下。
安静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无聊,于是想下去,“外卖到了吗?”
“还没有,不急着下去。”
南哲还在给她按着腰,“你以后注意一些,年纪轻轻的还不如我奶奶身体好。”
祁言和他犟了两句,然后忽然说,“不是给你买了新的吗,怎么还留着这个坏的。”
“谁说坏了。”他嘴硬,“还能用。”
“……”她还是头一次知道南哲恋旧。
“对了,我梦到了之前你过生日的时候了。”
“昂。”她不用挑明,他也知道她说的是,她送他打火机的那次生日。
“怎么了。”
“也没怎么。”
“就是突然想起我好像答应过你,以后不会让你主动示好。”
“所以呢,你还不是忘了。”
“没有啊,我回来后本来就是想着主动去找你啊。谁知道阴差阳错,最后又是你来找我了。那这次你先记着,下次我再还上就是了。”
“……”
“你这几年在北方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祁言。
“你爸妈呢,还在北方?”
“他们离婚了。”祁言趴在枕头上,他问起来她也就没有避讳:“我们搬到北方那年他们就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