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现在天都快黑了,一般公鸡不是早就该睡了吗,怎么现在才睡?好一只晚起晚睡的公鸡啊。朦儿傻了眼。
走到鸡窝前,发现那只公鸡正站在鸡窝前,耷拉着眼皮,看来真是困了要睡了。朦儿低笑,抱起它,将他放进鸡窝,盖好被子。
“这只公鸡也真是的,天刚黑那会抱他进窝里,他死活不肯进,进一次跳出来一次,现在倒好,自己跑过来了。”香菱在朦儿身后嘟囔。
朦儿笑起来,对香菱道:“它还真是一只奇怪的鸡,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谁和他一般见识了?”香菱嘟嘴,她才不和一只鸡一般见识呢。
“对了。”朦儿忽然道,“我早上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猫猫,以后你们都叫它猫猫好了。”
“叫猫猫?”香菱一愣,房内的香莲小童和小怜脸上不由一阵抽搐。
“怎么了,不好吗?”朦儿诧异地问,“我觉得他真的很像猫呢,而且他自己也同意了。”
“他自己怎么同意的?”香菱死咬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肩膀不住地颤抖。
“反正他同意了。”朦儿笑眯眯地看着窝里的公鸡,走到滕鞥琪床边,道:“大少爷,以后就叫他猫猫,你说好不好?”
眼中,嘴角,都是掩饰不住地笑意。滕鞥琪的脸在急速抽搐了几下以后,终于张开嘴,大笑起来,然后使劲点头:“好,好……”他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忌恨那只公鸡抢了他“相公”的称号了。
一笑病发(2)
滕鞥琪一笑,屋内其他人终于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小童抓着床沿,香莲和小怜抱做了一团,香菱离鸡窝最近,一边有些同情地看着那只公鸡,一边笑得弯下了腰。
琪园外,傅倚水和她的贴身丫头秋雁站在院中。
“小姐,你听,大少爷笑得多开心?看来这个大少奶奶还是挺不错的。”秋雁扶着傅倚水的手,劝说。
“嗯!”傅倚水有些满意地点点头,也许,她对这个媳妇成见太深了一些。
“大少爷——”屋内忽然传来朦儿的惊呼,接着笑声嘎然而止,屋内的脚步声乱作一团。
“怎么回事?”傅倚水急急地往屋里冲去,却见滕鞥琪躺在床上,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前胸,急促地呼吸着,朦儿不住地用手轻抚他的前胸,可是喘息并没有减缓,还是越来越急。
“大夫人,大少爷想是刚刚笑岔了气了,一口气上不来,就成这样了。”香菱一见傅倚水,赶紧解释。
“还不快去请孙太医!”傅倚水一跺脚,冲到床边,拉开朦儿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在滕鞥琪的胸前,轻抚,又大叫道:“药呢?药呢?”
“在,在……”服侍惯了滕鞥琪的小童最知道该怎么做,从屋内小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个陶瓷的药瓶,打开,放在滕鞥琪的鼻子底下,让他轻轻地嗅着。
滕鞥琪的呼气终于开始慢慢缓和了下来,可是人却已经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孙太医呢?来了没有啊?”傅倚水着急起来。
“小姐,别着急,已经叫人去请了,马上就会来的。”回话的是秋雁。
傅倚水稍微宽了心,看到一旁的朦儿,一瞪眼骂道:“白海棠,要是鞥琪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娘……”朦儿可怜巴巴地看着傅倚水,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她生气了。算了,以前那些主子们生气,她也经常不明白她们为什么生气,可是最后,挨打挨骂的总是她,所以,这一次,她也不必知道了。
昏迷中的滕鞥琪脸色稍微好了一些,颧骨边尽然泛起了一丝红晕,面若桃花,煞是好看,让个朦儿看迷了心神,早忘了傅倚水的训诉。
“大夫人,大夫人,孙太医来了。”门外有家丁来传话。
“快请他进来。”傅倚水脸上终于有了些喜色。
“大……大夫人……”迎面气喘吁吁进屋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着傅倚水就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