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必须将所有的事情跟她讲清楚。她是他的妻,从他记事起,就从未改变。
果然,朦儿犹豫了……
养孩子,是很辛苦,可是,那是鞥琪的孩子,再辛苦她也会把他养大的,将来的生活,她并不想多做考虑。
表明心意(2)
“你好好想想吧,你现在的身份可还是个未婚女子,未婚女子生孩子,要顶着多大的压力你知道吗?”秦拾言拍拍朦儿的手,道:“我要去衙门了,晚一点再来看你。”
起身往外走,快速地走,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是事,总有些心虚。
滕鞥琪,他只有三年的命了……
滕鞥琪,他只有三年的命了……
这句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明明知道滕鞥琪对朦儿的态度有太大的疑点,可是,他刻意不去想,刻意不去查,刻意忽略。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秦拾言不知道是在欺人,还是在自欺,亦或两者皆有。
“秦大人,你终于来了?”眼前跳出一个紫衣紫裙的女子,吓了秦拾言一大跳。
这样的打招呼方式,让他响起了另外一个女子。她也常常忽然出现,跟他打招呼,不过,她不会做这么夸张的动作,她的动作总是娴静优雅,连笑都如腊月寒梅一般淡然。
“喂,秦大人,你不会被吓傻了吧?”调侃的语调响起,秦拾言看到一只玉手在眼前晃了两下。
“哦,凌捕头,你怎么来扬州了?”回过神来,他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
“捕头忽然出现在一个地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来办案的嘛……”凌筱溪的脸上写着“你很笨”三个字。
秦拾言失笑,他果然问了一句很多余的话:“那凌捕头是在办什么案子呢?”不会和他办的正好是同一个吧?
果然,凌筱溪双手抱着她那把紫色剑鞘的宝剑,笑道:“秦大人办的是什么案子,我凌筱溪办的就是什么案子喽。”
“皇上派你来的?”秦拾言再问。
“还有谁?”凌筱溪耸耸肩。
“那你……怎么不和我一起上路?”秦拾言不解。
凌筱溪提提剑道:“你那慢得要死的船我才不坐呢,人都会闷出病来,本姑娘千里快马一匹,还不是比你早到扬州?”她才不承认她是为了能多陪那个大冰块几天才选择快马走陆路的呢。
“倒也是!”秦拾言想想也有道理,边往衙内走,边问,“那凌捕头可找到什么线索没有呢?”
“哎,秦大人,你不是问皇上调了一个助手在身边吗?怎么不见他?”凌筱溪答非所问。
“对了,大乔!”秦拾言仿佛才想起来,刚才出来太匆忙,忘记叫庄大乔随行了。
凌筱溪失笑道:“秦大人,看你年纪不大,忘性倒不小,一个大活人也能给忘了。”
被一顿抢白,秦拾言有些尴尬,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凌筱溪见状,赶紧道:“秦大人,你别介意,我只是开个玩笑。”真没劲,这书呆子完全开不起玩笑,不像某个冰块,已经被她训练到荣辱不惊的地步了。
“对了,刚刚你问案子是吗?我先跟你讲一下事发经过吧。”凌筱溪岔开话题,道,“当初,皇上的是由御林军在明处保护,而我们六扇门则在暗处保护,所以当初的事发经过,我最清楚。”
“那最好,我们去后堂,详谈。”秦拾言提议。
“好!”凌筱溪从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