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战意坚决,钱柳心知此战难免!若要战斗他亦绝不退缩,缓缓的起身道:
“好!本人奉陪。”
说话声中,“蓬”的一拉披密,一腿踢起身前的竹棒,伸手一握在手,顿是战意溢然,暗自思忖道:
“既然如此,今日我正好仔细揣摸莫名剑法。”
王建见钱柳手握竹棒,二话不说,大喝一声:
“接招吧!”
旋即一声清啸,挺剑扑上,使的正是莫名剑法其为凌厉的一式“名动一时”,足见其求胜心切!
竹林,竹棒,挑战,名动一时,一切似曾相识,令钱柳念起童年的那一幂!当年他为拜阿保机为师,也曾挑战王建,最后以偷学之“悲痛莫名”把王建击败。
多年以后的今日,二人正式再战,王建为情不再有半分留情,他一定要胜!
钱柳意念刚动,见王建来势汹涌,深吸一气,以棒与剑,疾迎而上。刚一交手,名动一时势如雷电般卷至。
钱柳却从容举棒格挡,竹棒在其手中,恍如千斤坠般强而有力,又似灵龙游水,变化莫测。
相反,王建挥棒间剑势洒脱,飘逸灵动,娇如游龙。
而钱柳早年习白家剑法,后学得剑甘二及“悲痛莫名”尽集名家所长,此刻三种剑法在同时运用,将王建凌厉无匹的攻势一一化解,仍不出手攻击,只取守式。
王建见钱柳只一味的守而不攻,不禁暗忖:
“咦?我俩交手数招,他仍是只守不攻,难道有伤未愈。”
狐疑之间,王建招式一变,剑势猛烈,但钱柳依然以守为攻。
王建能逼钱柳尽使所学全力以赴,可以说是他出道以来半斤八两的一个对手。然而,钱柳突然剑随心转,逐渐变化无常。
数十招过后,钱柳愈变愈难捉摸,王建攻来更感吃力。
一时但见两根竹棒碰的一声暴响,当场暴裂。二人身形倏触即分,飘退两边。
就在二人交战之时,袅袅到了竹林之中,目睹二人激战乍见二人分开,差点“啊”
的惊呼出口。
见二人飘落地上,俱未受伤,不禁长长的倏了口气,暗忖:
“原来王建说会如我所愿,就是自己先击倒钱大哥,要他知难而退,可谓用心良苦,真是太好了!”
意念至此,蓦地想起约隐寺后园中婉言拒绝他一事,芳心不禁一阵黯然,暗自思忖:
“王建大哥,你为我如此用心良苦,袅袅真不知如何感激才是啊!”
袅袅思忖之际,见手中兵器拼毁,王建遂就地另择他物为剑,竟是一根长草,迎密一抖,呼然密响,心中暗想:
“钱柳内力诡异霸道,不宜与之硬拼,不若以柔克刚。”
意念至此,手中长草的抖直如剑。毕竟,原来王建内功乃是玄门正宗,真气运用之间,控制自如。
与此同时,钱柳运掌成刀,察的一声削断一根竹子一节当剑,紧握手中,暗自深思:
“莫名剑法虽是一绝,但王建使来稍欠火候,必须设法相激,令他运剑淋漓尽致,才可彻底一窥全貌!”
“明天一战,一招便定胜负,预料阿保机必先动攻势。我正好从今夜之战中,摸清莫名剑法的诀窍与虚实。”
钱柳意念至此,手中竹棒一挥,冷笑道:
“嘿,看来莫名剑法不外如是!你师父是否害怕战败才派你先来耗我真元,手段未免卑鄙。”
“呸!我师父修为盖世,凭实力可轻易胜你,绝对不会用如此卑鄙手段!就让我今晚胜了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污及师名,王建怒火狂涨,大喝声中,愤然右臂一抖,长草顿化软剑,赫然施出了莫名剑法中的凌厉的一招——剑火阿保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