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絮回到东海庇护所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大喇喇的拖着一个惨兮兮的人大摇大摆走进庇护所的。
充满丧尸和战斗的世界,拷问之类的手段层出不穷屡见不鲜,但是像这样明显把人折腾的半生不死,还大摇大摆的拖着人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走进来的还真是少数。
看着白絮犹同闲庭信步一般走进庇护所,几乎所有人都醒来了注目礼,看着那被拎着衣领浑身都被血水和汗水浸透嘴里还塞着一团破布,不住的呜咽的人,所有人都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结果让人更大跌眼镜的是,白絮不仅大大咧咧的拖着这半死不活的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非常光明正大的问庇护所的人有没有监狱。
问了好几个人,白絮终于找对了方向,大摇大摆的走进监狱,打开一个铁笼就给人扔了进去,一点都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你也稍微低调点,你这太夸张了吧。”笙箫都被白絮给吓懵了。
天知道他刚刚正在门口散步,刚想拉开门走进去,结果门“砰”的一下就被打开,迎面一个被折磨的凄凄惨惨的人被拖进来,身下还拉着一条血线。
天知道这视觉冲击有多大,笙箫感觉自己今天午饭都吃不下了。
“啊?为啥要低调?”白絮奇怪:“这不都一样吗?”
笙箫膛目结舌,组织了半天语言,竟然发现没有什么好反驳的词汇,看着笙箫愣在当场思考人生,墨钰在一旁默默捂脸,天知道他也是这么劝白絮的,也是这么被堵回来的。
好像确实一样,低不低调都无所谓,墨钰思考了好久都没找到合适的说辞。
“算了,这都是小事,墨钰呢?”笙箫看向白絮,这个大大咧咧的样子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墨钰:“江临出事了哦。”
“啊?又出啥事了?”白絮不理解:“不是都解决完了吗?”
“哦,有人说江琴公报私仇揍人,然后江临调查又被人说包庇,差不多就是觉得他没资格带领大家什么之类的吧。”笙箫耸耸肩,显然对于这种幼稚的勾心斗角没什么兴趣:“然后就有人起哄嘛,现在在会议室。”
“……这都有人信?”墨钰和白絮熟练的切换了灵魂,墨钰叹了口气,有点头疼。
“呦,这就换回来了?”笙箫凑近捏了捏墨钰突然变短的头发这才幸灾乐祸的点点头:“没人信啊,但是有人是大皇子一派的嘛,找找二皇子的麻烦肯定很正常啦。”
这是直接把庇护所嘲讽成皇位了,其实但凡实力强大的人对于这种势力继承都是轻视的,这种东西,不过是普通人争夺证明自己的工具罢了在他们看来毫无价值,若非墨钰观点独特,笙箫甚至懒得管江临和江浔的继承问题。
“嗯,我去看看。”墨钰点点头走向会议室,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门内的争吵。
“我已经说了,我公事公办按照程序调查,怎么就成了包庇了?”
“明明是你妹妹打了我们在先,你就应该先判她的罪,你竟然还要调查?一拖延就是好几天,难道不是在拖时间吗?这样拖下去,这件事就被拖没了吧?”
“我说了,不会这样做的。不管是寻找目击证人还是寻找监控录像,难道不都需要时间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找了就直接灭口销毁证据啊?看清楚,你妹妹毫发无损,是我们五个人被打得头破血流!”
会议室内,五个小青年有的头上缠着绷带,有的鼻青脸肿,有的胳膊上挂着石膏冲着会议室内一众军官和长老大吼大叫。
“你们五个大男人要不要脸啊?明明是你挑衅在先,是你们先把我推倒,我才还手的!”江琴本来就是个性格乖张的小姑娘,如今被这么堵着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是你们骂我没爸没妈,还把我推倒?我打你的时候是你自己你把脸亮出来给我打的!”
“你有什么证据吗?信口胡言,明明是你先挑衅我们,把我们揍了一顿。”一个带着三个耳环的小青年顿时不乐意了。
“吱呀”一声,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过堂风将墨钰的披风吹的猎猎作响,墨钰面如冠玉一脸沉静,竟然让五个小青年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如果说白絮是极度的张扬,是燃尽一切的火焰,那么墨钰就是极度的沉静,好像无论是紧张还是轻松、火热亦是冰冷的氛围,墨钰都像水玉一般沉静有种无法入侵的古朴。
“五个正直青年的人,竟然打不过一个小姑娘,如今可算让我长见识了。”墨钰面无表情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目光如炬:“五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竟然打不过一个小姑娘,那么应该也是无法杀丧尸,甚至无法侦查的吧。”
此话一出,五个小青年的面庞瞬间就白了,这话岂不是在说他们没有用吗?
末世之中不留废物,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就算是老弱妇孺也要去厨房或者帮一些轻工以分担压力。
而他们如此年轻,若是被定为废物的话,那可能无论何地都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很快就会被所有人抛弃的。
“不是不是的,是我们看在他是庇护所所长女儿的份上,所以,所以没有没有还手。”黄毛青年顿时结结巴巴的反驳:“毕竟我们身份可不一样啊,我们哪敢……”
“东海庇护所秩序规定第二十三条,所有人一视同仁人格上不分上下级,只有在工作上分上司与普通员工。”墨钰轻笑一声,托着下巴看向五人:“看来你们的内心很抵触这项规定啊,这么自然的就把自己放在下等人的位置了吗。”
五个小青年的脸色更难看了,墨钰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他们不满意这项规定吗?这可是江邵擎亲自拟定的规定,并且严厉的警告过大家的,就算大家心里都明白也不可能明面上说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