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
就在这时敖泽坐起身来,神色冷漠地穿上自己的衣服,连瞧都没再瞧她一眼。
踏出房门前,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夏翎突然听到他异常冷酷的声音:“不要企图逃离,更别妄想搞什么小动作,否则……你该知道那个男人的下场!”
房门重重关上,激起一阵余音回荡。
夏翎蹭得从床上跳起来,想去够床尾的衣服。谁知腰部以下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她一声惨叫,狼狈地跌回被褥,半天动弹不得。
“那个男人的下场?”夏翎独自一人趴在华丽闪亮的锦被上,秀容扭曲,双目喷火,“我比你更恨不得他将他凌迟处死,剁成肉酱,丢出去喂狗!”
“哦?是吗,原来你已恨我到这等地步。”清朗低缓如提琴音色般的男音突然在房中响起。
夏翎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扯过毯子盖住自己,随即抬头恶狠狠地瞪向来人:“你怎么出来的?”
房中不知何时凭空出现的男子,青衣儒服,温文清雅,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温和笑容,却不是那口蜜腹剑、人面兽心、猪狗不如的韩煜又是谁!
韩煜被她的反应逗乐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过了昨夜,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居然还是遮羞蔽体……真有意思!不过,你以为,常似锦的身体,有哪一寸是我没看过的吗?”
夏翎裹着被子不去看他,冷冷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喊人进来吗?”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又犯傻了。
别说她喊了有没有人进来,更何况,如果韩煜不想让她出声,她就是抓破了喉咙也不可能吐出一个字来。真要叫人,也该出其不意嘛,现在都不打自招了,还抵个P用。
夏翎懊恼地咬牙皱眉,韩煜却已在床边坐下,脸上带着遏制不住的笑意:“你以为那区区澧水牢能困得住我?”
夏翎抬起头,对上那双漆黑如点默般幽暗深邃的眼睛。那人脸带笑意,眸光淡然,她却仿佛能看到此人眼底深处肆无忌惮的自信与霸气。
然而,那种深沉的光芒转瞬即逝,韩煜伸手去扯夏翎手中的毯子,也不见他怎么用力,薄薄的毯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脱离了夏翎的身体。
夏翎又惊又怕,左手紧紧揪着毯子一角,颤声质问:“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是禽兽吗?!”
韩煜露出有些好笑的表情,对她的怒骂充耳不闻,右手上慢慢凝聚起一股幽蓝的灵力,轻轻抹过常似锦□的身躯。
下一刻,让夏翎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常似锦原本遍布青紫淤痕掐痕咬痕的残破身体,竟如枯木逢春般慢慢被滋润。不过五分钟时间,所有的伤痕统统消失。完美如细瓷般的肌肤该白润还是白润,该剔透还是剔透,仿佛什么伤害都没受过。
夏翎感受到丹田中久违的灵力,大喜过望,连忙从迷藏环中取出衣服穿上。
韩煜在一旁颇有些闲着无事般解释道:“傀儡的身体毕竟与修者不同,是血肉,却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血肉。只要我灵力不失,哪怕你被剥皮剔骨,我一样能让你恢复原样。”
穿上衣服的夏翎,觉得底气足多了,半坐起身冷笑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特意来救我了——主!人!”
韩煜抱胸看着她,神色淡然,唇角微翘,仿佛温润腼腆,事实上,夏翎却知道他眼中的一切都不过是达到目的的棋子工具:“你也不必谢得如此快,自然是接下来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才会如此费神溜出澧水牢见你。”
夏翎脸色煞白,气急反笑:“那我是不是该荣幸,还有被您老利用的价值?”
韩煜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根本无视她的话,缓缓道:“我要你在往后的日子,每晚都将敖泽留在你床上,乖乖做他的炉鼎。”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夏翎□在外的柔白肌肤,满意笑道:“怎么说一个完美无暇的炉鼎,总比一个残破不堪的炉鼎,更有些吸引力吧?反正敖泽也不可能了解人类的所有功法,好哄骗的很,你说呢?”
夏翎咬牙狠狠瞪着他,身体无法遏制地发抖,这是怎样一个魔鬼啊!说出这样的话,居然还能面带笑容,眼神清澈,这世间还有比他更无耻更恶毒的人吗?
她紧紧揪着身下的毯子,突然抬起头,哑声道:“做你的春秋大头梦!”
韩煜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却又含笑宠溺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别扭任性的孩子:“我以为,经过昨夜,你已经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明白……反抗我,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昨夜……夏翎闭了闭眼,身体□得瑟缩了一下,垂下头,恨不得将自己蜷成一团。
韩煜满意地看着少女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沮丧绝望气息,正待随口安慰两句,却忽听女子细细软软,低哑沉静的声音缓缓传来。
“没错,我是你的傀儡,我也知道哪怕我再反抗,都不可能逃脱你的控制。可是……”夏翎猛地抬起头来,声音突然变得如利刃般尖锐刺耳,仿佛带着几分神经质,却又偏偏如磐石般坚韧不移,“我绝不会主动去做那些伤天害理,违背本心的事!你要利用我,可以,那就请控制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