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沟若隐若现让人心猿意马,肤色比埃德蒙还深一些,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一头长发松松地盘在头上,上面插着一支不知什么材质的发簪。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好奇望着站在埃德蒙身后的命名,给人一种慵懒而随意的感觉。
命名看得两只眼睛都有些直了,一件无法显出身材的长袍经她这么一穿,居然就成了使人犯罪的诱惑!
使劲地咽了几口唾液,命名强自收回了视线,毕恭毕敬地垂下头站在那里,喊了一声“命名参见长老!”
不过他心里却很诧异,女长老也就罢了,怎么会是一个如此年少如此惹火的女长老?
命名在这里猜疑的时候,旁边的埃德蒙开了口,不过这次他的声音里少了几分恭敬,多了几分不满,“什么姐姐!明明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长老咯咯直笑,一点长老的样子也没有,“那又怎么样?不要忘了,我可是尊敬的长老!我可以决定族中的一切事务,自然也可以作你的姐姐。谁让你小时候整天围着黛碧转来转去,从不陪我玩!”
埃德蒙习惯性地挠了挠头,傻呵呵地笑了几声,有些尴尬地说:“不要闹了,安琪拉。你现在也是尊敬的长老了,不要再向以前那样调皮了。也不怕外族的客人笑话!”
安琪拉冲着埃德蒙作了一个鬼脸,奇怪地问道:“外族的客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尊敬的长老是不见外族人的吗?”
“他们通过了族神的考验。”
安琪拉不屑地撇了撇嘴:“切,什么族神的考验,族神会出这么简单的题目考验他们?只不过用来骗骗像你这样的笨蛋而已,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骗不住。你们除了扮食人族吓唬人和装神棍骗人之外还会想出什么新鲜玩意吗?”
埃德蒙显得有些生气了,“你身为尊敬的长老,怎么可以当着外族人的面说这些话!”
安琪拉扫了一眼命名,看得他心里一荡,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当着外族人的面又怎么了?你以为他见到了尊敬的长老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一听此言,命名那颗春情荡漾的心好像掉进了冰窟窿似的一下子冷了下来。
二十八、神使
本来看命名相当不顺眼的埃德蒙一听安琪拉这么说,反倒开始为命名说起话来了。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兄妹二人从小就斗惯嘴了。你说黑我偏要说白,你说直我偏要说弯。
埃德蒙一指命名,对安琪拉说:“他和我们是自己人!”
安琪拉秀眉一挑,“自己人?谁说的?”
埃德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情:“是他自己说的。”
安琪拉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他自己说的?他说和我们是自己人你就相信?”
埃德蒙一向嘴笨,自小就饱受妹妹的欺负。现在被她问得答不上话来,又不敢冲她发火,于是把一腔怒火发泄到了命名的身上。他冲着命名喊道:“你不是说有人让你来找我们吗?你到是说啊!”
命名连忙又把刀魄的形象向安琪拉说了一遍,安琪拉听着听着,脸上原本浅浅的笑容慢慢地凝固了。
她的目光重新落到了刚才一扫而过的命名手中的牙杖上,两眼紧紧地盯着牙杖上插着的魔刀的刀柄,神色不停地变幻着。
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她缓缓地伸手握住了牙杖。命名略一犹豫,松开了手,任由她拿走了牙杖。
安琪拉双手把牙杖举到了眼前,注视着刀柄上的“牛”、“解”二字,泪水止不住地滚滚而下。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地喊道:“参见神使!我们可把您给盼来了,隐牛一族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虽然命名从她拿走牙杖的时候就心有所悟,感到事情有了转机。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变得出乎意料的好!长老居然给自己下跪了!而埃德蒙更是张大了嘴,像傻了似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命名连忙拉起了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安琪拉,没办法,他这辈子最见不得女人哭了。特别是见到像安琪拉这样年青貌美的女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的,他的心都要碎了。
安琪拉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命名手里抽出了被他握得紧紧的双手,擦了擦还留在脸颊上的泪水,略显羞怯地向命名说道:“小女子一时失态,让神使见笑了!”
在一边看傻了眼的埃德蒙如梦方醒,结结巴巴地说道:“神、神使、、,你、、你说他是、、神使?”
安琪拉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他是神使,他就是先祖派来解救我们的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