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贱橙就是这么偷偷的纪念了一下。
那天晚上祁限下班,她为了浪漫,穿上裙子,在饭桌上摆了新买的红酒杯,关了屋子里所有的灯。
一时间满眼的黑暗,人家祁大律师职业失明,很快便在饭桌前稳稳地坐下,而贱橙则是极度不适应,摸黑找椅子。
“哎呦!”由于没开灯,贱橙的小脚趾一下子撞到了桌子腿上。
“怎么了?”刚刚脱下西服坐下的某人,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贱橙呲牙咧嘴的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撞到脚趾头了,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最痛的感觉应该就是脚趾头磕到桌子腿儿了!”
祁限在饭桌前坐下,完全不知道屋子里的灯全部被关了,淡淡为她扫盲道:“科学上来讲,母亲生产的阵痛应该是最痛的。那你将来要怎么办。”
祁限这个人吧,说话总是淡淡的,好像也就是不经意的那么一说,却总能让贱橙从中找出乐趣来。
于是贱橙贱兮兮的笑了:“嘿嘿,跟你生就不怕疼啊!”
祁限狂汗。。。
他顿了顿问道:“你今天到底要庆祝什么?”
说是买了红酒,催他早点下班。
她话到嘴边憋住了。
怎么说呢?贱兮兮的说今天是我们俩结婚百天纪念日?
不行不行,感觉怪怪的。她和祁限的关系,白天像同事,晚上像室友,这样坐下来面对面庆祝结婚纪念日,感觉好奇怪的。
“今天是我生日啊!呵呵…”贱橙挠挠头,撒了个小谎。
祁限了然:“是这样…那你该提前告诉我,我买个蛋糕什么的…”
“不用不用。买蛋糕多破坏气氛啊!来,尝尝我新买的红酒。”
眼睛适应了黑暗,贱橙已经可以通过窗外的微弱灯光稍稍看清对面的他了,说实话,暗光中看他,比白天里好看。
祁限接过她的高脚杯,放在顺便浅啄了一口,那红色的液体刚入了舌尖,简直涩得厉害。
祁限放下酒杯,脸上的苹果肌都皱起来了:“你又在淘宝上团购的?”
贱橙没太看清他的表情,还满以为自豪的说:“是呀,好大一瓶,还包邮,木头箱的,超级上档次。看我多会过日子。”
她说完,自己也有模有样的喝了一口。
嘶…
两腮瞬间缩成两个深深的坑。
“怎么这么难喝!”
她放下杯子,听见对面有人在轻轻的笑。
贱橙这个女*丝天真的说:“电视上烛光晚餐什么的,灯光打在红酒杯上,感觉那液体晶晶亮亮的,应该很好喝的呀,可是为什么这东西喝起来像钢笔水还是有那么多人摇着杯子装十三?”
祁限忍痛喝了第二口廉价的葡萄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对了,你考研真题做了么?”
贱橙顿时像是吃了个苍蝇!拧起眉头:“今儿这么大喜的日子,能不老往我身上甩鞭子么?”
祁限点点头:“念在你过生日的这个理由还算充分,今天可以免刑。”
贱橙有点惆怅:“你说,我要是真的天天学习,出落成了一个出口成章的文雅女人,能够喝一口酒辨别出来这红酒的年份,那时候的我,你能…”
想起今天杭姐说的那样一番话,贱橙下边的话就没再说下去,太卑微,说出来没劲。
祁限似乎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不顺,心知肚明她下面的话是什么,却顺着她的话问道:“怎么话说到一半了?”
贱橙的心里有点乱,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瞧不起自己。
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八抬大轿的答应娶她,可是聂丹丹在婚前提过让两人领证的事,贱橙考虑到这婚结的太没有逻辑,就敷衍聂丹丹说婚后再领,先不要告诉杭姐。
祁限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忘了自己结了婚却还没领证的事实?他分明是在装傻,不闻不问,不提不承诺,仿佛日子就这么按照惯性过下去。
偏偏他又不像最开始那样对贱橙很抵触,相反现在的他对她十分温顺,两人十分诡异的以夫妻的名义同在屋檐下和平共处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