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疼到哭出来,第一次,这样质问周洛言。
也问自己,我曾经的少年,我还要爱他吗,还要信他吗?
没有人回答。
可周洛言接过电话再次离开了,这是最好的回答。
实际上,周洛言只是心烦意乱,坐在病房外抽了大半包烟。
他听到医生说季晴情况稳定下来后,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轻松,反而因为安漠的那些话阵阵的揪心。
崔树告诉他安漠在医院时,季晴其实并没有稳定下来,他本能反应的就赶到了医院来看安漠。
安漠对他而言,又怎会是他以为的,安漠以为的,那么轻微。
可又无法去说多重要,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周洛言抬起猩红的眼眸,复走回病房,安漠已经沉沉睡去,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人身边,低头仔细看着他的睡颜,前一秒钟的烦躁突然烟消云散了。
他用拇指摩挲着安漠的薄唇:“哥,我知道是我不好,明天——”
“不,今天开始,我好好补偿你,你别生我的气了。”
“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我以为你不在意……怪我,哥哥,你在不在意,我都不该丢下你。”
他说完,心里似乎没那么难受了,手指往他额头上移了移,帮他抚平皱起的眉毛,又去摸他的眼睛,无声的在心里说,安漠,你怎么那么美,你知不知道你美的我都不忍心对你太差了。
他在说谎,自己都察觉到的说慌,他想好好对安漠,无关乎安漠漂不漂亮,美不美。
他只是给自己找一个要对他好的理由,随便哪个都好。
周洛言轻叹出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含&039;上了安漠的嘴唇。
柔软,芳香。
他实在太着迷这唇的温度,吃了好一会,吮的粉嫩变得莹亮通红,才笑了笑,说:“哥哥,晚安。”
接着,他直起身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安漠这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季晴。
但他并没有在疗养院多待,见着季晴安然无恙了,折回头又去了公司。
和安漠度假加之在疗养院待了几天,办公桌上的文件堆成了小山,崔树权利有限,很多东西还是得他亲自定夺。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忙到了凌晨五点多,周洛言揉了揉发疼的鬓角,看着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了,准备去看安漠。
他驱车赶到医院大门口时,买了一些软粥和奶黄菠萝包。安漠大学时期很喜欢吃这些东西,周洛言也不是完全记不得,并且,安漠口味单调,喜欢吃什么,做什么,去哪里,一成不变。
独未想,他爱的人,也不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