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楚濂,你就把他抢走了,费云帆喜欢的是我,你也把他抢走了,现在你还抢走了我的两条腿!两条啊!为什么我一定要比你过得更加悲惨呢?!一定是你在诅咒我,你见不得我好!你才是罪魁祸首!”
眼见紫菱言之凿凿,状若疯癫,汪展鹏和舜娟都很不满,绿萍自小对紫菱的照顾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明明是紫菱要抢走楚濂还倒打一耙,明明是紫菱不小心出了车祸还怪到同样不幸的姐姐身上,这样的心思实在太恶毒了。这一刻他们觉得这个女儿实在是陌生地很,令人失望至极。
受到指责的绿萍如同被打了一闷棍,呆呆的被父母送回病床,不确定地问道:“妈,真的是我做错了吗?这一切都是我害的吗?”
“别胡思乱想,这都是意外,紫菱还小不懂事,慢慢地回好起来的。”舜娟也只能这样口不对心地安慰绿萍,在她看来紫菱从小叛逆,现在又加了一条恶毒,简直不可救药了。
至于女控汪展鹏,见心爱的大女儿一片好心却受了委屈,忙着要教育冥顽不灵的小女儿。用诸如“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如此不知廉耻地栽赃嫁祸!”,“不要推卸责任,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能帮你走出来,你好自为之吧!”……
这些话不但听得紫菱泪水连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断气,就连拿着花束前来探病的陈司都被吓了一跳,不了解实情的他当场就认为紫菱是个不受重视的受虐少女,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爸爸都在指责她,难怪她要跑去“自杀”。
带着这样深切的同情,陈司的探望来的越来越勤了,又因为紫菱的恶毒、不孝惹得父母都不愿搭理,紫菱只能抓住这最后一块浮木,泪流满面的叙述着父母的偏心,姐姐的备受瞩目,她的失意。
陈司只是个普通男人,会心软的男人,加上不对称的第一印象,很快的就沦陷在紫菱凄苦的泪海里了。“我在爸爸妈妈眼里是个一无是处的女儿,我不聪明、不漂亮、不温柔……什么都比不上绿萍,甚至没有考取大学,绿萍是汪家的骄傲,我只是一个失意。”
“妈妈从来就看我不顺眼,从前还有爸爸理解我,可是现在连爸爸都……”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我,我还有梦想,可是未来却一片黑暗,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样一个失意女孩,极大地满足了一个普通男人的自尊心,面对一个用无比信赖目光注视着自己的清纯女孩,陈司做出了一个足以令他后悔八辈子的决定:“既然你的家人都不懂得珍惜你,那么久由我来珍惜你吧!”
“你说什么?!”惊讶的眼神。
“我是说,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忐忑的眼神。
“我愿意!”同样脑子不清楚的人,一口答应了。
之后紫菱和陈司向汪家二老表态了,一个“非君不嫁”,一个“非卿不娶”,态度一个比一个坚决,汪展鹏和舜娟没办法妥协了。
紫菱和陈司的婚礼办得很仓促,因为紫菱一门心思要赶在绿萍出国前扬眉吐气,可汪家二老还是给了她足够的经济支持,陪嫁了一套房子,一辆车,1o万块存款,倒把没见过大世面的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
结婚的时候各种甜蜜,可婚后各种麻烦接踵而至,紫菱不会操持家务,还要雇个女佣来照顾她,无时无刻地要求陈司的陪伴,因为行动不便,整天吃吃睡睡,就连弹吉他都只有“一帘幽梦”这一首曲子……当他们为了满足紫菱的享受卖了车,花光了存款后,紫菱脱去了清纯,可爱的表象,变成了一个尖酸刻薄、自怨自艾的小妇人,生了孩子后变成了巨肥的黄脸婆。这时她的丈夫,普通人陈司,一个脚踏实地的勤勉出租车司机明白这个失意是个多大的麻烦后,他已经甩不开她了,岳父岳母已经带着大姨子移民美国不再回来了。
半年以后,装上义肢,复健成功的绿萍,已经能够独自一人行走在美国都市里了。这天为了躲避穷追不舍地烂桃花,她走上了一条不太熟悉的道路,突然她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她穿过马路,叫住某人:“雷先生,雷先生,请问你是雷锋,雷先生吗?”
那人一转头,惊喜地叫道:“绿萍,是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能走路了,没想到你也在美国,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雷先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
青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其实,我不叫雷锋,我出生在中国大6,雷锋是我最崇拜的人……”
青年解释着,绿萍耐心倾听着,时不时发出理解的笑声,两人越走越远,空气中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离开雷锋的日子》……有碟……一块儿看……”
191番外之河东狮吼反琼瑶新月篇
对端亲王女儿新月格格来说,顺治年间的“荆州之役”;像是一把利刃;把她的生命活生生的一剖为二。为保全血脉与尊严;她带着弟弟小世子克善逃命出城,途中备受艰辛与困顿,幸遇让敌人闻名丧胆、绰号“马鹞子”的威武大将军努达海的援手搭救。。。。。
自从那一刻起一身白色的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高大的身形,勇猛的气势;好像天上的神将下凡尘的努达海就在新月的脑海中深深扎进根去;芳心可可的新月再也无暇顾忌年幼饱受惊吓的弟弟;就连已经死去了的阿玛、额娘也不能让她平静下来。
在他人看来新月是个可怜的女孩;一夕之间除了克善什么都没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失去了一切却收获了爱情,爱情,这可是压倒一切的存在,她倍感幸运:感谢乱民、感谢阿玛,冥冥之中让我们相遇……
三个月的军中生活并不是那么舒适的,即使她是端王遗孤,身份高贵也要面对晓行夜宿,餐风饮露,眼前是滚滚黄沙,耳边是萧萧马鸣,幸好有受伤的忠仆和受惊的弟弟作为借口。新月不用总在梦中回味努达海救她的那一幕,那飞扑过去的身形,那托住她的,有力的胳臂,还有那对闪闪发光的眼睛,和闪闪发光的盔甲。
努达海也略有所觉,投桃报李,对她关怀备至。当深更半夜,新月坐在他帐篷外的营火前,手捧下巴,呆望天空,泪水滴滴答答的滚落时,他走了出去,取下了自己肩头的披风,披上了她的肩。他的目光是那么地温柔,语气是那么地温柔,几句话就把这个早已对他芳心暗许的格格的**套了出来。
“我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有上弦月的夜里,所以我的名字叫新月。我还有一个小名,叫月牙儿。家里,只有阿玛和额娘会叫我‘月牙儿’,可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叫我月牙儿了!”她新月越说越心碎:“再也没有了!”
努达海心中一热,这样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怎么承受得住如此沈甸甸的悲痛还能如此热烈地表达心中热情,既然如此自己就不用客气了,他眼神深邃,对她把手臂一张,她也就情不自禁的投进了他的怀里。他再一个情不自禁,竟顺着她的意思一叠连声的低唤出来:“月牙儿!月牙儿!月牙儿……”
能够在自己最崇拜的天神的怀抱里听他如此亲昵地呼唤自己,新月身子一软,彻底仆倒在他臂弯中,痛哭失声了。从这次以后,她和努达海之间,就生出一种难以描绘的默契来。往往在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中,就领悟了对方的某种情愁。
新月想,他是爱我的,所以如此细心地照顾我。在知道努达海的妻子是一个然人憎恶的悍妇,不敬公婆,脾气暴躁,为人尖酸刻薄后,新月更是生出了一种救赎心理,她深刻的同情着努达海,为他叫屈,为她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