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碰了哪处,交缠的两具身体猛地一震,豆大的汗粒从男人额间滚落,顺过高挺的鼻梁骨,挂在鼻尖,顾希安看着他愈发蹙紧的眉心,五官揪在一起似是忍耐着什么,脑中的警钟大作。
她直起酥软的身体,伸手擦去他满脸的汗,口吻有些急切:怎么了。
男人屏气,倒退了一大步,靠墙缓和了半晌才出声:没事
那字眼像是从缝隙里硬挤出来的,隐忍至极,哪里像是没事。
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顾希安也有些慌了,追过去捧着他的脸,额温有些高,是不是刚才的鸡汤喝坏了。
为着他身体调养,她特意在汤里加了不少增益补气的药材,别是物极必反,补过头了。
没事。
厉挺扬起一个虚弱的笑,拉过她的手贴在心口,低声安抚道:真没事,我只是
只是什么。
一反常态的急了。
厉挺看了她一眼,目光闪躲了几秒,最后意味深长地垂了下去,落在阴影笼罩里。
顺着他的视线,顾希安很清楚地看到了症结所在,胯下水光湿漉的那根,此刻正指天翘起,重影交叠,像是放大了好几倍,看得人心颤。
你她抬眼,不期然撞上男人极具侵略性的黑眸,心跳狂乱起来。
最后无意外是她输了,顾希安移开眼,专注于盯着他的痛苦源,视线在夜色里受阻,她拉他走近光源点,迎着微弱的亮,终于看清了。
粗硬的根物涨成青紫色,上面布满凸起的脉络,好像下一秒就会爆炸。
这画面显然超出了顾希安有限的生理常识,当下也不敢确定这状况是正常还是不正常,犹豫着说道:要不去去医院看看。
不用。
她的好心建议显然触到某人的逆鳞,男人面色一凝,回绝得很快。
厉挺深呼吸:过会就好了。
一瞬沉默,两个人静站着,等他口中的过会儿期限过去,胯下那物依然精神杵着,不见半分消减。
总要做点什么,顾希安心下有了主意。
软绵的掌心轻抚上去,自下而上的手势很神奇缓解了什么。
这样有好受些吗。
厉挺没答,只是呼吸重了许多。
顾希安观察着他的神情,感受掌心的跳跃以及被白浊沾染的黏糊,会不会痛,难受你要告诉我。
当羞耻的举动被冠以治疗的名义,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够了,我好多了。再这么玩下去,他就真没办法了。
男人牵过她的手,水阀打开,正要冲洗时却被她阻道:撒谎,你明明没好
顾希安不理他,在执着于帮他缓解疼痛这件事上不容置喙,态度难得强硬。
希安。他轻声叫她的名字,语气无不隐忍。
我在。她踮起脚尖迎上去,在他唇上亲吻,我会帮你的,让我帮你好不好。
厉挺说不出话了,或许是因为他愣了神,又或许是因为她没给他机会拒绝。
她好像一条活跃的鱼,或者一只猫,敏捷,胡闹,甚至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