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娜。’知道是被恶作剧,易龙牙无奈地唤着,真不知她是在闹还是说正经的。
‘想到了吧?笨牙。’
虽然之前他一副不愿动脑的样子,不过菲娜总觉得他会自行想起,所以才会小恶作剧一下,来个小小还击刚才的被忽视……这方面的报复她倒是乐于进行。
‘原来真是那样。’
‘呃,别像小狗乱咬!’
菲娜的反应已是肯定他脑海的回忆,不过当他想着这事的反应时,是反击起造就脸颊不自在感的源头,轻咬,不,轻含那白嫩指头,致使菲娜不得不收手,横了他一眼。
要是洛诗音看到这幕大概又会感到沮丧,不过在两位当事人眼中,这种亲匿行为反而像不时发生,意外地很能接受,脸上找不到半点的尴尬。
‘你就是因为她……那个……缘份,所以才想帮她?’
如果这样想,倒是想得通。
‘嗯,因为你那时好像不想帮她,所以我才会帮一下忙。’菲娜干笑说。
洛诗音拜托之时,她是看出易龙牙的犹豫,而不是她自大,要不是有她帮忙,易龙牙有很大机会会拒绝委托。
‘我说你,真是这样的话就早说。嗯,那你母亲的画也……’易龙牙一边看着她手上的宝特瓶,一边没好气说着。
不过他说到后来,菲娜是抢下了话,道:‘那是真的,我没骗人。’
‘咦,那张画真的被烧到?’易龙牙略带讶异的问说。
其实想清楚,洛诗音没有跟她夹口供,被问到‘黄昏的田园’这张画,也自然是老实回答,并没有说谎的余地。
‘嗯,我就说没骗人,帮洛诗音虽然是原因,不过妈妈那张画也是很重要的原因,我想尽点孝心,她很喜欢这张画的。’
说到尽点孝心,易龙牙先是迟疑,然后不确定似的问道:‘菲娜,你到现在还没有跟他们联络吗?’
葵花街的众位住客,与双亲关系不是没有,就是挺复杂,唯独菲娜她是例外,健在的双亲加上单纯的亲子关系,除了有些财产的贵族这点外,她的一切可谓与普通人无异。
然而在父母眼中的好女孩,坚持己见的离家已半年有多,但是除了易龙牙救起后跟家中报平安外,直至现在,她都没跟家里有过一丁点的交流,连书信也没半个。
‘嗯,我还未想到怎样跟他们解释。’菲娜叹息,就像小时候第一次出现零分考卷时的状况,不特别严重,但非常恼人。
‘佣兵这身分也太刺激他们了。’
其实以菲娜拥有的名衔──研究导师,她大可以用这绝不失礼人的身分蒙混过去,但偏偏她没法子隐瞒,一旦和父母交流,势必会把自己是佣兵的事说出。
明白菲娜的想法,易龙牙皱眉道:‘他们真的接受不了吗?’
其实这种问法是多余,看菲娜的礼仪,明显是接受过淑女礼仪、贵妇人礼仪等等训练,可想而知,她的父母的教育方针如何。
‘不行,他们一直认为身为女性应该要弱于外而强于内,平时要有仪态,即使工作起来也要优雅,与灰色或黑色地带有关事务是男性的专门,身为淑女是不能弄脏自己的手。’
说毕,她本人倒是干笑两声,连人也杀过,还说什么弄不弄脏,而且就算他们肯接受,皇家血技也必定要说出来才行。想到这些,她不由得想学易龙牙常说的话──‘我的头很痛耶’。
‘你可别染上我的头痛症,这个会比较糟糕,哈!’
‘龙牙,我是说认真的!’
被菲娜薄怒地横了一眼,易龙牙讪讪一笑,道:‘抱歉,但这事急不来,船到桥头自然直,再不行的话,我亲自去跟你父母谈。’
‘不是我说你,你想用什么说服他们?’菲娜苦笑说,事实上,要他去,倒不如让孙明玉去还好。
被质疑能耐,易龙牙倒是耸肩接受,反正他也知自己口才不好。
不过耸肩过后,他倒是说真心话,道:‘我是没什么好借口,也许直接用我的性命保证你这一生的安全,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