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枪打在江慕川面前的玻璃上,溶解弹震得整片玻璃瞬间粉碎成渣。
江慕川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发出近在咫尺的惊声尖叫,颤抖着手去拉住窗帘。
第二枪精准打在了窗帘的固定钩上,丝绸的面料被溶解弹快速融化,若是打在腺体上,能立刻报销整条性腺,溅开的溶液还会焚烧真皮组织。
第三枪则是打在了窗户棱上,炸开的碎石子嘣得江慕川简直要被吓死了,还以为究竟发生了什么天灾人祸。
唯独没有惊扰到其他任何人。
雀利尔深呼一口气,拳头在墙面连续砸了四五下,背着黑皮箱从排水管道滑了下来。
宋宜舟还算镇定,他听到了对面五楼的动静,以为死了人,看见小皇子回来脸色算得上惊恐万分。
雀利尔说,“瞧你那点出息。”
又说,“人好着呢,但离不好也差不了几步了。”手指宋宜舟,“去把太子殿下请到我的别宫来。”
索伦达殿下忙完手头的学术报告,准备再处理几份帝国军政密件,宋宜舟依照雀利尔的诉求,毕恭毕敬请他移步。
索伦达十分纳罕,正好也该起身休息一下,随着宋宜舟的带领,去了小皇子最近新入住的别宫。
太子殿下刚入了殿门,迎面扑过来个人影,两只手缠着绷带,干净的棉布质材间渗出斑驳的血痕。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立刻紧皱眉头,俊俏的面庞不怒自危,何况真的生气了,“怎么会受伤呢?!”
他的目光朝宋宜舟问责,储君的雷霆震怒不容小觑,惊骇的事务官半跪在地板间不停摇头。
“哥哥,你是我唯一的靠山了。”
雀利尔很少哭,此时两只水蓝的眸子被清澈的泪水浸润,待哭不哭的模样十分憔悴,可怜得人都容不得说下一句重话。
索伦达若有所思,朝宋宜舟道,“你去吧。”
然后搂着哭哭啼啼的弟弟往不见人的内室走去。
雀利尔是真的想哭,他恨自己的痛苦不能跟任何人倾诉,也恨自己临阵收手的不干脆。
最恨不能亲手解决那个碍眼的苍蝇。
索伦达问,“从来都是个爱笑的孩子,很少见你哭成这样。”
现在居然还会示弱。
雀利尔见四周没人,翻身半跪在太子殿下的面前,举起包扎纱布的手,立起两指慎重发誓。
“我,雀利尔,从此刻起,到往生去,誓死效忠帝国,效忠太子殿下,绝对不会做任何威胁到您的事情,衷心做您的左膀右臂,如有违愿,一生没有任何子嗣孤苦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