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明白吗?”陆即墨快要吻住他似的,使劲用嘴唇顶住雀利尔的额头。
“我爱你,我舍不得你遭受任何危害,我也很关心桃乐丝,她是我的朋友,我在乎你,你们两个人,我救了成千上万的人,差不多够了,剩下的生命里我只保护你,只保护桃乐丝。”
“我就是这么贱,你成全我一次行不行?!”
雀利尔在他怀里大幅度地扭动,最终偃旗息鼓,连他自己都痛恨,分明陆即墨早已经训练成听话的狗了,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刻,这条狗居然敢来命令自己,让自己当众颜面扫地?!
陆绍峰对两人的纠缠厮磨表示白眼相看,完全不合时宜,不顾氛围,狂泼冷水道,“这个方法可以尝试,但是你们两个人都要尝试,如果小鹿不行,肯定是公爵你来,谁都别抢先。”
立起一根手指,戳了一下陆即墨的肩膀,示意他差不多就够了,太恶心了,兄弟看着都嫌发腻。
“说定了就赶紧实验,越快越好。”
雀利尔连忙从陆即墨的怀里钻出来,他今天情绪一直像坐航天飞船,忽高忽低,险些要被傻狗信誓旦旦的话给再说哭了。
一把推开对方的胸膛,侧脸避嫌道,“如果你觉得情况不好,千万别逞强,我是桃乐丝的亲亲哥,我肯定更加适合。”
陆即墨抿唇笑了一下,只有一下,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微笑。
于是依照他的建议,陆绍峰申请医院腾出军院内最好的重症监护室,把基地里专门给士兵做精神力开发的实验仪器统统搬来。
陆即墨安静地平躺在素白的病床间,桃乐丝与他在咫尺之间。
陆即墨心底一阵触动,抓起爱笑的小天使的小手,跟穿上无菌防护服的陆绍峰道,“我可以一直拉着她的手吗?”
陆绍峰回答,“理论上是不可以,但神经链接针还没插进你的大脑皮层前,可以勉强抓一分钟。”
陆即墨狠狠叹一口气,把那只小手在粗糙的掌心中揉了又揉。
“哥,我好像能感受到这个孩子能感受到我,我是不是病了,或者疯了?”
陆绍峰与其他的科研人员不停在检测仪器,随口答道,“可能你只是变得多愁善感罢了。”
陆即墨看着桃乐丝激发的那一颗原石碎片,亮幽幽得发散精光,仿佛一颗星子,照亮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陆即墨缓慢地闭上眼睛,用心地感受小手在掌心的温度。
“哥。”
陆即墨说,“如果我失败了的话,就别让糖糖实验了。”
“我其实有自己很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