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瑾安也瞬时张开了手臂,齿间还吐出了一声:“在。”
她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可眼底却又浮现出一丝的惊诧。
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他们紧紧地相拥着,阳光洒在身上,让内心的柔软更添一分温暖。
“姐,还有我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心里总是有种预感:要是今天不说出来,可能再也没机会了。
听到这句安慰,瑾安的眼眶一下就湿润了,哽咽地应着:“我知道!”
“哭吧,有我呢!”
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顺着脸颊流淌,低沉的呜咽在空气中回荡,泪水浸湿了平川的衣襟,形成一片片暗色的水渍。
平川却只是一直轻轻地拍着瑾安的背,但似乎他也被瑾安的情绪感染了,眼泪不知不觉划过了脸颊,滴落。
有些事情他不想逼她做出选择,但是他又很害怕,害怕她独自做出选择,更害怕她的选择里没有他们。
但他最怕的还是瑾安会痛苦,可是又怎么能够不痛苦呢?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却被迫夹在了中间?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回到过去拦住她,不让卿尘进去明月殿。
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等到耳边再也听不到哽咽声音,平川才松开了手,可在看到她微微侧过的脸庞,泛着点点的湿意,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翻涌了出来。
他抬起手,轻轻地擦拭掉她脸上的泪,他想安慰她,可想了半天,最后也只能笨拙地表示:“还哭吗?”
噗嗤的一声,让原本的泪眼朦胧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微笑。
这笑容起初如晨曦中的微光,渐渐地,它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充满了整个面庞。
让平川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晴朗了起来,尾音还勾着笑意:“乐什么呢?”
“乐你不会安慰人,哈哈哈哈哈哈~”
瑾安也是没想到平川会这么安慰自己,一般看到女孩子哭,不都应该拿好话来哄哄的吗?
他倒好,还问自己哭不哭。当然了,这也只是一部分原因。
更大的一部分是:平川居然会回来安慰自己!
估计,这小子也看不出来自己真正的意图。但却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不对劲吗?
看来,这么多年的情谊总归是做不了假的。
“你这个女人,亏我好心安慰你,你居然还笑我?”
平川看到她那个笑得直不起来腰的样子,莫名开始有些火大。
听到熟悉的称号,瑾安可算是收敛了些,挑逗地说道:
“怎么不管我叫姐姐了?来,再叫一声,给我听听!”
看到瑾安这副欠欠的样子,平川感到莫名地心安,但还是很傲娇地说道:
“才不!我走啦,哼!”
她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手中不自觉地攥紧了腰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直到再也看不到了平川以后,才肯离开。
回到明月殿以后,她并没有急着去找卿尘,而是直接去找了元亮。
“元亮,这是我的腰牌,你拿着!在魔界内,除了魔主以外,所有人皆需听令于此。”
瑾安将那个象征着圣女的身份的腰牌郑重地递给了元亮。
可他却没有接下:“圣女,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