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营长!”
陈中树低声了声“到”,此时,后方的六子,也快速压低身形,跑了过来。
龙泽撺下身子,挥挥手让两人也趴下。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计划了,北军武器先进,装备优良,但同时要依靠的后勤补给也是巨大的,所以攻其要害,才可化解如今对方围点打援的困境。”
正安排作战部署,此时犀角赶了回来。
“少爷,我在当地药农的带领下,找到了一条山涧小路,就是有点难走!只能让一个人一个人的通过!”
龙泽点点头,已经很满意了,说道:“刚好!老陈!你带领你的一营,绕后出现在大道上,做出支援模样。见机行事。”
“是!”陈中树兴奋道。
“六子,你带着二营,作为伏兵,等候北军后方大乱杀出!”
“是!”六子一如既往的冷静道。
龙泽看向犀角,“你、我和三营全部,我们将辎重留给陈中树,每人只带三十发子弹!”
犀角犹豫道:“少爷,要不我去吧,你留下来坐镇指挥!”
“少废话,军令行事!”
“是!”
龙泽再次看向面前三人道:“我一个原则,是狼,是狗,我们战场上见真章!”
很显然,龙泽这句话是说给陈中树听的。
陈中树是精锐滇军出身,军中800精锐滇军如今表面上服从龙泽,但陈中树正臂高呼,龙泽也没有办法。
“是!”三人异口同声。
新场战场上,硝烟弥漫,枪炮声此起彼伏。
北军士兵们藏身于战壕中,但此刻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随着一名北洋营长的一声令下,他们起身再次督促前方的川军士兵开始攻击!
第七师士兵一个个扣动扳机,子弹不是射向对面敌军,而是一个个藏头露尾的川军身上。
“都给我冲!”
前后夹击无奈的川军士兵,此时只能叔叔挨着侄子,儿子靠着父亲,不情不愿的向着对面呼啸着冲锋。
然而,对面的滇军士兵可管不了这些,毫不手下留情。
2挺马克沁、2千支步枪、交替射击,后方六门m1897野战炮也开始发射。
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落地时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战场的枪声从早上一直到如今下午,都没有停,就半天时间,张敬尧组织北军押着川军冲锋了不止三次。
满地的尸体,残肢断臂。
“桂三!桂三!”
一个穿着灰色军阀服饰的川军中年士兵,此刻破烂的军服,以及满身的伤口,但依旧关心这不远处战壕里奄奄一息的娃娃兵。
“锤子儿,这哈真的死求了啥!”
不远处,战壕内一个个穿着破烂灰色军服的士兵,看了过来,大家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有步枪、有大刀、长矛,更有几个举着藤牌。
原本一个个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的,却被刚刚叫“鬼三”名字的人吸引了过来,因为叫声实在是凄惨无比。
满脸血污的中年汉子用力摇着,嘴里念叨着“桂三”。
“老表,节哀啥,那边危险!”
不顾一名穿着黄色军服,明显手里武器精良很多的北军士兵劝阻,那中年汉子喊了一嗓子不管不顾向桂三躺着的地方爬去。
“桂三,我的娃儿!”
还没有等哭泣声传出,一枚炮弹不偏不倚的落在中年人不远的三米开外,巨大的冲击波直接掀翻了那中年人,就此没了呼吸。
“我日你先人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