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两人都大笑了起来,柳欣更是打趣着袁承志:“小公子这么小就知道怜香惜玉了,我看以后就让如是伺候公子吧。”听见这样话的袁承志的脸也红了起来,想到现在是身处男女严防很重的明朝了,不是自己所处的年代,现在的自己也没有任何功力,是不可以为人疗伤的。他只有讪讪而笑,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袁承志将目光转向了身边袁真的身上,看见他满脸的焦急表情。点了点头,双脚在地毯上跳了两下,示意自己现在身子完好无损。
袁承志对眼前的却仆人很是尊敬,他虽然没有什么真正拿得出手的本事,可是,他却有着一颗对袁家的忠心。袁承志不由得想到了谢尚政,哼,就是父亲的这个心腹,却在关键的时刻禁受不住利诱,出卖了父亲,诬告父亲通敌叛国。这真是比莫须有的罪名都还要冤枉啊。谢尚政比历史上的秦桧、张俊还要卑鄙,别人是在威胁的景况下、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才不得已出卖岳元帅,他堂堂的一位大将,为了贿赂,就出卖了培育他、对他恩重如山的上司。我将来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狗贼和他的后人们。
想着心事的袁承志,脸上也带有了愤慨的表情,牙齿也磨得“咯——咯——”地作响,袁真知道自己的小公子又想到了督师的事情了,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柳欣看见自己心上人连安慰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也是无奈地对着袁真摇了摇头,本来是说:你那人真的没有救了,却被袁真当成了:我也没有办法,无能为力。
最后柳欣不得不开口对着小女儿说到:“女儿啊,你看你的公子今天可是比昨天俊俏了不少啊,如果他再在我们秦淮多待上几年,皮肤白皙以后,肯定会将我们秦淮河上所有的漂亮姑娘都迷住啊。你现在不好好地伺候你的公子,小心他将来不要你这个不合格的丫鬟啊?”她特意地将“你的公子”说得很重,提醒女儿在这个时候,伺候好公子。因为在这个时候丧失父母家人的袁承志的心理感情是最脆弱的,如果在这个时候处理好了与他的关系,自己的女儿将来也可以获得美满的姻缘。
当然,现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柳欣的这一句玩笑话,却在十几年之后成真了。那个时候,长大了的袁承志,比起吴含都还要英俊了三分,真是迷倒了秦淮河上所有的漂亮姑娘,成为了当之无愧的花魁,也为他追寻仙道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柳隐听过妈妈的话,明白她真的是为自己作想,希望自己能够把握住公子的心。她心中也没有妈妈对自己的责罚的计较了,反而体会到那是成长中的一种调味剂,只有这样,自己才可以真实地感觉到家的温馨和幸福;也听话地走到袁承志的身边,用香气四溢的手巾搽掉了他眼角蔓延的泪水,然后将他的身子揽到了自己的怀里,拍打着他的背部,安慰着他。
袁承志现在的心理年龄已经是十五岁了,当然明白她们作为的真实意思,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在这个时代的人们就懂得了心理学,在感情上懂得运用“趁虚而入”的法决。
正文 第四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画船上,只有两个卧室和一个用来招待客人的大厅,所以袁承志每天晚上就不得不与柳隐居住在了一起。在开始的几天时间里,他还为自己的艳福窃喜不已,更是对真叔的那个红颜知己感激不已;自己虽然不能够真的销魂,却能够从这个性格温婉的侍女身上占到不少的便宜,因为她也一直顺从着自己。
可是六、七天之后,袁承志才发现原来住在一起却是自己噩梦的开始。一直就有着很好的作息习惯,每天晚上子时(十一点到第二天的一点)睡觉、早晨辰时(七点)起床,却被柳隐笑话他那么大了还要懒床,大家一般都是在卯时就起床的。她没有记得的是,有人每天晚上很晚了都还要他讲新鲜的笑话和故事,并且她的记忆出奇的好,只要听过一遍的故事,也就能够同样地复述出来,而几天时间之后也不会忘记。
每天早晨刚到卯时,柳隐就将袁承志从床上拉了起来,说什么早起对身体有好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让他很是郁闷,却一不得不禁受柳隐的折磨,谁叫自己寄居在她家里,也比她小呢?也很是佩服她精力充沛。
看见袁承志性格温和、说话恭谦、更从不对自己发脾气,柳隐胆大就渐渐地了起来,也开始管教起了袁承志来。
每天在早餐之前的一个时辰,她就要求袁承志将往天学过的四书、五经的内容背诵一遍,然后再教给他新的内容。上午至少要描写千字文上的正楷字。午休之后,下午才就自己誊写经书上的字。当然,要学习的这些东西是不能够难倒他的,因为在他还是吴含的时候,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大家族的继承人,他在七岁以前就可以背诵古时四书五经的内容,并且精通二十四史,更是可以记忆从上古以来千万乃至上亿的诗词歌赋,自己更能够作诗填词。可惜的是,在那个时候,由于身体的原因,他很少利用罢了,因为也没有与人交际的机会、就让他这些知识使用不上。
每天早早地就被柳隐吵醒,让袁承志很是受不了,虽然他朗诵那些经书不需要花费精力,可是每天的睡眠对于他来说,还是远远的不足,让他每天都是恹恹欲睡的,他好几次都希望真叔能够将自己救离苦海,可他却与自己的心上人打得火热,对自己的情况视而不见,
袁承志和他的真叔到画船上来了也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早晨,他还是按时地被柳隐从床上拖了起来,坐到一起要求他背诵昨天的经书内容,他今天也再也没有藏拙了,一遍就通过了,让柳隐很是惊奇,不断地追问他的原因。
袁承志洋洋得意地说到:“我在家里的时候就可以背诵这些经书了。并且我还精通《史记》呢?你要不要也考考我啊。如是姐姐,我可不是童养媳啊,你看你就像将我当成了童养媳一般。”说到后来,语气也是哀怨无比。
听过他前半部分话,柳隐脸一下子就黑了,原来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对他将来一点用处也没有;更过分的是,他已经学习了那些经书,却也不告诉自己,自己却愚蠢地教导着他,更对自己没有用处伤感了起来,不断地抽泣。
袁承志本来是希望能够得到夸奖,可现在反而将她弄得哭了起来,有着非凡知识的他虽然明白其中的缘故,可是他三生三世之中都没有过讨女孩子欢心的经历。当下袁承志就不断地责罚自己,并说自己是看见姐姐教得很好,以往经书之中很多一知半解的知识现在也豁然开朗了,自己真是温故而知新,收获不匪啊。
这样拙劣的谎言,柳隐却是受用无比,可是女孩子的矜持却让她反而大哭了起来;看见她雨打梨花般纯洁、娇弱的形态,袁承志不由得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首咏柳如是的诗歌,就吟到:“
才艺盖公侯,佳人乱世收。坠章台、处处堪忧。色绝秦淮身八艳,诗与画、说风流。
容貌艳桃羞,风姿绰约优。任芳华、月缺如钩。彩蝶何由离故里?君有忆、再无求。
吟完之后,他不由得黯然神伤。她还有着章台可以寄身,有着视她如己出的“妈妈”;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却是形单影孤,家破人亡,更没有任何可以说得上知心话的朋友。飘零四海也许就是自己人生的最好归途吧;他也无比的怀念在未来世界关怀着自己的亲人,也瞬间明悟到他们才是自己可以归宿的根。他在心中第一次萌发了回到未来的愿望,也对自己以后的人生有了一个大致的规划。
柳隐看见袁承志久久地不理睬、不安慰自己,本来就不是真正哭泣,所以他的手指之间也一直留有缝隙,现在就张得更大了。看见公子双眼尽是迷蒙的雾气,眼角更有泪水划落下来,似在怀念远方的人儿一般。她感到心口很疼,很疼,原来自己是真的将他当成了自己将来的丈夫了,自己是千万般的不愿意看见他伤心,心中也疑惑不已:公子现在才仅仅七岁,可是他心中却藏有无数的秘密,也有着无限的哀伤。
她更被他所吟唱的词震惊了。这首仿佛就是自己生活写真的词,出于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口中,更描绘出了自己将来的人生。哎呀!“彩蝶何由离故里?君有忆、再无求。”那不就是自己想对公子的心里话吗?他怎么知道啊!哼,原来他怎么小就不学好,一直想着大人们那些羞人的事情。她的脸色也变的绯红了。娇嗔地喊到:“公子,你好好坏啊?!”也将手伸出去打袁承志。
袁承志也从伤感之中恢复了神情,接触到那一汪深情的秋水,他知道这个女子将来不会再走上她本来应该的命运了,感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