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三个孩子,也很是乖巧听话,人人都说表兄打小便天姿绰约,可我家这三个孩子比起表兄来,也不遑多让。”
陆淮竹听得此话,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里头还在哭哭啼啼的霍静怡,和在一旁没了骨气,陪着笑脸在哄的霍君琰和霍君钰两兄弟,不屑道:
“你少唬我!”
“表兄不是说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若是表兄不信,不如亲自试试看?”
陆淮竹自然知道沈青岚不过是激将之法,但确实也是对三个孩子起了一些好奇之心来。
当即,陆淮竹看了沈青岚一眼,道:“行,我便试试看,只是我无论如何去做,你可都别心疼?”
“表兄是有分寸之人,做什么想必都是为了孩子好,我自然不会搅扰。”
沈青岚这么说着,心中却是知道,陆淮竹到底是答应了下来。
陆淮竹扬了扬手里的那本《九章算术》,塞进了怀里又道:
“丑话可说在前头,若是这几个孩子没达到我的标准,我可不收,且,这书我也不会还的。”
“知道了……”沈青岚好笑着应道。
陆淮竹闻言,这才心满意足,双手负于身后,走进了明学堂内。
看着陆淮竹的背影,一旁的书玉有些担心的冲着沈青岚道:
“大小姐,您说表少爷会不会故意为难两位公子和小姐啊?”
沈青岚笑了一声,摇摇头道:“那你就小瞧了陆淮竹。”
陆淮竹是什么人?
年少成名!
三岁能作诗,五岁作画,十岁就已将当代大儒挨个的寻了个遍,舌战群儒,无一败绩。
十八岁时,倍感寂寥,便参加了科举,一举夺魁!
景仁帝深觉其才华,想要破格封他为内阁大学士,可陆淮竹却是直接拒绝为官。
所有人都以为,陆淮竹这般触怒圣颜,定要没命!
却没想到,陆淮竹直接拿出了一份奏折给了景仁帝!
景仁帝看了后,大为震撼,虽是不舍,却到底没有为难陆淮竹,放了陆淮竹离开。
大家虽然不知道陆淮竹到底给了景仁帝什么,但,半年后,一份名为水车的图纸被发放到了大雍朝各地。
至此,灌溉良田就便利了许多,产量也得以增加不说,百姓对景仁帝也多了份感激和崇敬。
所有人猜测这水车就是陆淮竹给景仁帝的,但沈青岚却是知道,陆淮竹给的不仅仅是水车的图纸,更是用这水车可以为景仁帝收拢的民心。
没有哪个帝王会不想要让自己的子民信任崇敬自己。
这种功在千秋社稷之事,自然更对景仁帝的胃口。
在一个人的能力已达到了思想的维度后,根本不可能弄虚作假。
陆淮竹背着手走到了三个小家伙的身边,随即,一手将长衫往后一扬,就坐在了三个小家伙的跟前。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放在了案几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眼波流转,多的是风流不羁的模样。
“哟?听闻战王妃好生了得,能把战王府的纨绔都调教的乖巧懂事,可如今看着哭哭啼啼,吵吵嚷嚷……这教养看着,不过如此啊……”
一句话,好像是直接硬控了三个小家伙。
当即三小只收了声儿,齐刷刷的看向了陆淮竹,小脸上纷纷浮现了几丝不满来。
“你谁啊?凭什么在这编排我母亲的不是?”霍君钰当即就怒视着陆淮竹,眼里喷火。
“怡儿母亲是天下第一好的母亲,你敢坏我母亲名声,怡儿,怡儿就对你不客气啦!”霍静怡也是气呼呼的鼓着肉肉的腮帮子,瞪着陆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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