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瑶正忙着给伤势不大的士兵进行消炎包扎,听到柳亦方的话,猛地抬起头,见他面色凝重,便让桑叶过来给士兵完成最后的包扎。
而她则快步走到柳亦方身边,看着士兵手臂上的伤口,只一眼,她便蹙眉道:“确实需要缝合。”
“你一个小伙子,怎么还有问一个小姑娘?”受伤的士兵是个壮汉,见柳亦方对一个看起来比他小不少的女娃娃表现得十分谦卑,不由嘲讽起来。
他这种壮汉最看不起柳亦方这种看上去身板小,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
隔壁的一个伤兵,不屑地说道:“这么年轻的女娃子也能当大夫?我可不相信她有这种能力,除了包扎,还能做什么!”
闻言,谢知瑶只是勾唇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并不理会,他的恢复情况就会证明她的能力,便出了屋子,寻找接下来需要的东西。
但柳亦方默默将士兵的嘲讽尽收眼底,淡然反驳道
柳亦方默默地将士兵的嘲讽尽收眼底,但脸上并未露出丝毫不满之色,反而一脸淡然地说道:“古语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虽然你觉得她年纪小,但她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救治你们,就必然有其过人之处。而我也并非万能之人,不可能事事精通。我为何不能向她征询意见。
你们作为镇北军的士兵,更是我大周的好儿郎,你们的身体,我们必定会全力以赴去守护。因此,我们之间的商讨都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得到更优质的治疗,从而以最快的速度康复如初。”
此话一出,在场的士兵皆是一番肃然,而适才还面露嘲讽和鄙夷的士兵纷纷道歉。
再次进入屋里的谢知瑶便听到了士兵的道歉,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对此一无所知的柳问琴低声向哥哥询问:“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他们向瑶瑶道歉的?该不会是他们欺负瑶瑶了吧?”
柳亦方伸出手指,轻戳她的脑门:“想什么呢!我这个大男人在此,怎么会让知瑶受到欺负。”
“哦!”
虽然没有一次性手套,但谢知瑶早就准备了一双的消过毒的白手套,套上的同时,不带感情向受伤士兵询问:“怕疼吗?”
“哈哈,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挺有趣的,我可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这点疼痛算什么?”壮汉哈哈大笑道。
“这位大哥,你先别说话,你这伤口深,需要缝合,不过等下缝针的时候会很疼,我怕你忍不住叫出来,影响其他士兵的情绪。”谢知瑶认真地看着那名壮汉说道。
“我才不会叫呢!”壮汉逞强道。
“那好吧,你要是受不了就说一声,放心,我们是不会嘲笑你的!”谢知瑶说着,便让柳问琴用酒精给他的伤口杀菌消毒。
酒精是高度蒸馏过的。
谢知瑶知道这场战斗的危险,便提前让谢晚宁弄出来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谢南楚受伤。
柳问琴的工作结束后,谢知瑶手拿针线。开始缝合伤口。
壮汉一开始还强忍着,但随着谢知瑶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怎么样?是不是很疼?”谢知瑶一边缝合一边问道。
尽管此刻柳亦方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满头大汗,但他依然强忍着痛苦,故作坚强地说道:“不……不疼……”
“那就好,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谢知瑶安慰道。
终于,谢知瑶缝合完了最后一针,然后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谢谢你啊,小姑娘。”壮汉感激地说道。
“这是我的职责!”
之后三人又遇到了几个伤口很深的伤兵,用同样的办法救治他们,但因为柳问琴和柳亦方还没有在鲜活的人体缝合过,所以谢知瑶只让他们在一边观看,随便打一下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