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抬起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庞,微微晃动了一下脑袋,轻声细语但又异常坚定地回应道:“我在这里等夫子。”
谢清雅此时正在被王招娣缠着问问题。
等待夫子?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不语的等待夫子?王大丫的脑海里猛然间浮现出今天早些时候发生在课堂之上的那一幕场景——
谢清雅当着全班众多学子们的面儿,对她能快速学会外文而赞不绝口、大肆褒奖。
想到此处,王大丫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恍然大悟过来。
紧接着,她马不停蹄地继续追问下去:“娇娇姐呀,莫非您有意追随夫子潜心钻研那些晦涩难懂的外文知识吗?”
当直面这个关键问题时,王娇竟然毫无半分迟疑之色,毅然决然且坚定有力地颔首轻点,那一双眼眸之中,恰似燃烧起两团炽热的火焰,熠熠生辉间流露出极度恳切的期盼之光,宛如突然间寻觅到了崭新的人生指引航向之灯塔。
她满怀着无尽的憧憬之情,言辞恳切地回应道:“千真万确啊!自我感知而言,于这一领域似乎天生便具备独特的禀赋呢!”
字里行间,难以掩饰住其心底深处对于渊博学识的强烈渴求以及不懈追逐之意。
“娇娇姐呀,这般艰深晦涩、令人费解的外邦文字,咱们大家伙儿可是谁都摸不着头脑哟,但唯独你一人在课堂之上领悟得最为迅捷,毫无疑问绝对是天赋异禀呐!说不准哪一天,您亦能够如同娥娘那般,专心致志钻研某一项技艺专长哩。”
王大丫想到王希越与王娥,深信不疑地认为王娇必定是研习外文的可造之才。
闻言,王娇不禁暗自祈祷:“但愿她的期许最终可以如愿以偿啊!”
***
“娇娘,怎地过来了?”
林氏刚和小满将家中的母羊与小羊都喂好了草料,转身正准备回屋稍作歇息时,一抬眼便瞧见王娇乖巧地跟随在谢清雅身侧一同走了进来。
王娇脸上绽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柔声细语地解释道:“婶子,您莫要见怪呀。我来家里,是因为在学业方面存有一些疑惑之处,再加上此刻已然散学,故而便只能紧随夫子一同归来请教啦。”
“娇娘,你还真是勤奋好学呢!”
而谢清雅听闻此言,不禁面露一丝无奈之色,轻声说道:“娇娇姐,这里是我家,我们也不在学堂了,咱们之间暂时可不是那夫子与学生之关系咯。”
言罢,谢清雅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揽住王娇的香肩,接着言道:“你这般称呼我为夫子,岂不是显得我们的关系太过生分了些么?”
“可是……如此似乎不妥当呢!”王娇却是一脸为难之情溢于言表。
虽说她与清雅乃是至交好友,但在她的观念之中,身为学子理应对师长怀有敬畏之心并予以尊崇才对。
谢清雅叹了口气:“行吧,我也不日你为难了,娇娇姐你爱如何称呼我,便如何称呼吧。”
谢清雅心中自然明白古代之人对于尊师之道甚是看重,倒也不愿过多勉强于她。
此时,一旁的林氏看着眼前这两个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打趣儿,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宠溺的笑意,而后转头向着王娇关切地问道:“娇娘此番前来我谢家,你家里边可曾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