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手表到底是丢了后又买的还是就是传闻中丢了的那块?
林清悦走过来,一脸挑衅地看着陆满月,“贼眉鼠眼站我门口看啥?想偷东西么?要不要我告诉你,我哪样东西最值钱?”
“不用,我视力很好,知道啥好啥不好。就像我面前站着一个挂满宝贝的架子,宝贝肯定是值钱的,但是架子嘛,从骨子里都黑透了,一分都不值。”
陆满月暗讽了林清悦一句。
林清悦没听懂,不解地看着她问:“哪有什么挂满宝贝的架子?”
陆满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听说她还是个知识女青年,怎么瞧着半点不像是有太高文化的样子啊。
王婷婷在前头等得有些着急了。
陆满月便没再搭理她,很快走了过去。
与提前到达楼道转角的王婷婷会合了。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王婷婷一脸兴奋地扬了扬捏在手里都快汗湿了的小纸条,“看,我……”
陆满月把手指放在嘴唇中间,嘘了一声并冲王婷婷摇了摇头,让她先不要说话。
她装做散步的样子在附近转了转,确认没人之后才走了回来。
当时王婷婷情况紧急,她也是头脑一热才决定打断林清悦的构陷拉这小姑娘一把,但是帮人归帮人,风险该规避一下还是得规避掉的。
“姐姐,你行事还真小心。”王婷婷佩服地看着陆满月。
“我能力低微,能少惹麻烦就少惹麻烦,小心点总归是没错的。”陆满月和王婷婷躲在无人的角落,低声交谈了起来。
“姐姐,我拿到电话号码了,是不是就能打电话给京城那边了?李医生是不是就有救了?”王婷婷焦急地问。
陆满月听她一口一个姐姐,默了默,忍不住问了她的年龄。
王婷婷说她二十一岁了。
陆满月扶额道:“我十八,你别叫我姐姐了。电话号码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风险不小,你得想好,这个电话要不要打,打出去了怎么说。”
“不就是找到她的家长跟他们说她嚣张跋扈欺负人冤枉李医生,让他们管好她就行了么?”王婷婷一脸天真。
陆满月表情有些严肃,摇了摇头道:“能把她养成这样性子的家庭,一定至少有一个纵容甚至是溺爱她到极点的家人。
这通电话打过去就是在告状,你想一想,如果是你的父母,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无凭无据的就说你胡作非为,让他们管一管你,他们会是什么想法?”
王婷婷眼里的光芒一下子消失了,一抹悲意涌了出来,过了几秒,她才慢慢道:“我和姐姐是孤儿,父母在我们四岁的时候就没了。我不知道什么叫溺爱,也无法想象别人跟我父母告状的时候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陆满月叹了口气,缓缓道:“其实我也想象不出来,只是按照常理来推测,一个溺爱出林清悦这种骄纵性子的家庭,第一时间肯定想的是怎样保护她,而不是替外人来证公道。”
“啊?那,那怎么办?这电话号码是不是拿到也没用了?没人管得住林清悦,她以后还是想欺负我就能欺负我,想一句话把我打成坏份子就能像抓走李医生一样让革委会的人来把我抓走?”王婷婷浑身一震,脸色苍白,两眼悲愤地看着陆满月。
“也不是,至少从你告诉我的事情中抽丝剥茧来看,她先前打的那通要家里出面开除李医生的电话就是被拒了的。
所以她才会自己出手弄出一出丢表的戏码做为突破口对付李医生。”陆满月仔细地解释给王婷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