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飙落下来,小姑娘咬得嘴唇都出血。
“啊——”她小声又压抑的一声轻唤,像是在给自己加油壮胆,而后,提起蛇,朝着很远的地方一扔。
“啪啪啪!”傅然之一边鼓掌,一边冷冷地笑,“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我以为你会很柔弱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根本不是解决一条蛇就足够,这笼子里还有这么多条,慕凌一直和它们周旋,忍受着巨大的恐惧,神经一直紧绷着。
好几个小时过去,她浑身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终是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慕凌——”她看到那个她恨得不行的男人朝她跑过来,带着心痛的眼神,亦如她前世跳楼时一模一样。
“少爷,小心。”看见傅然之不假思索地跑进笼中,他那几个手下也吓到了,生怕少爷有事。
接着慕凌便不省人事。
“呼——”她感觉自己很热,好像又发烧了,这次烧得很厉害。
她梦到御深了,他在发疯地找她,冰凉的泪水都无法让她清醒过来。
她的思绪很混乱,一会儿是蛇,“别……别过来。”
一会儿又是傅然之可怖的脸。
只有轮到御深时,她的心才会变得安稳宁静。
然而不过多时,又是蛇,傅然之,御深,周而复始。
“别过来!”她猛地甩掉额头上的冷毛巾,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似把这冰冷的毛巾当成了蛇。
“别怕了,你现在已经不在笼子里了。”
傅然之弯下腰,拧干了一条新的毛巾,朝她走过来。
此时已经是早上四点了,他一晚上没睡。
“我这是第一次照顾人。”他自嘲一笑,“然而,你却一直在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的眼神冷却下来,冻结如冰。
慕凌抱着膝盖,不说话,也不躺下。
“你想死在这里?”他看着她,“你不想活着见那个男人了?”
听到这句话,她长长的眼睫这才颤了颤,顿了顿,方才躺下了。
可是不让他给她把毛巾盖额头上,一把夺过毛巾,自己盖上了。
发的高烧,所以一直在发汗,而慕凌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约莫又过了两小时,身体不再出汗了,体温也没再升高。
她冷冷看着傅然之,“我要洗澡,出去!”
傅然之动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