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得理解我们。我们一直以来都被众人称呼为长安四大傻,这名称有多侮辱人,不用说你也知道。后来跟着你做河液台生意,这才扭转了这局面。可是后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河液台生意被我们府里老头子收走。再后来,你有生意就和我们无关,全被我们府里收入。我们着急啊,我们也想干一番事业。这不,实在没办法,才找你借了两万贯钱财去开了酒楼。”
“老秦,你们没错啊。有想法是好事,可是你们为什么这酒楼才开一个月就关门?就不能再坚持一下?”
听到张牧这话,尉迟宝林来劲了。
“老张,这酒楼就不能开,尤其是在长安城里。在长安城里,如果你开个小饭馆,那还行。你想开大酒楼,那是千难万难。”
“宝林,怎么怎么回事?为什么开不了大酒楼?难道还有人敢威胁你们?”
“老张,威胁倒是没有,不过这长安有博陵崔家的贵宾楼。想和他们打擂台,那是千难万难。我们酒楼刚开,他们就降价。本来我们的厨子,菜品就没他们好。又没有他们会扣成本,这不,我们开一天亏一天。”
张牧:“……………”
听到尉迟宝林这话,张牧突然想到在后世看的一篇报道,那是东哥第一次创业开饭店失败的事。想到这,张牧赶忙问道:
“宝林,你们是怎么管理那酒楼的?你们四个谁是掌柜的?”
“老张,我们可是堂堂长安城公子哥哎,我们能去抛头露面的天天待在酒楼里数钱吗?我们不要面子吗?我们开工钱请了人过来帮忙就成。”
张牧:“………………”
这不是妥妥的大唐东哥吗?!
玛德,你们不亏钱,谁亏钱?
“行,就这么地吧。你们把酒楼的房契留下来就成,那两万贯钱财一笔勾销。”
听到张牧这话,程处默赶紧把一个房契递给了张牧。
张牧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位置还不错,也是在朱雀大街上,属于是长安城繁华地段。
“老张,现在离宵禁还早,要不我们领你去看看?说来也是惭愧我们酒楼都开起来了一个月,竟然都没请你过去喝酒。走,酒楼里还有些菜食,我们今天一醉方休。”
张牧跟着程处默他们往酒楼走去的路上,秦怀道悠悠的说道:
“老张,你也别怪我们开酒楼没有通知你。我们开业那会,正是白纸店铺最忙的时候,我们哪里好意思麻烦你。”
秦怀道刚说完,尉迟宝林就不耐烦的跟着说道:
“老秦,那么虚伪干嘛?咱们开酒楼没有通知老张是因为这个吗?咱们不是想着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给老张一个惊喜的吗?咱们不是想向世人证明,没有老张,咱们也能干大事的吗?”
…………………
尉迟宝林说完,众人沉默了。
包括张牧在内,都在心里骂尉迟宝林是棒槌。
白纸店铺和酒楼都在朱雀大街,张牧他们又是从白纸店铺过来,没一会就到了酒楼。
看着大门敞开,里面黑咕隆咚的酒楼,程处默不禁的自言自语说道:
“没理由啊,我们给工人付的工钱是到月底的。刚刚我们出门还交代了,明天换老板,让他们都好好的跟着新老板干。这才多一会啊,就人去楼空了?”
程处默一边嘀咕着一边拿出火折子把灯给点着。
当灯点着后,众人惊呆了。
整个酒楼一片狼藉,地上破碎的碗,撒落的食材,摔烂的酒坛子到处都是。
张牧也不用到后厨去看,就知道那些食材肯定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