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的天分。祁焰懒得理他,转身就走,司马奕又追了几步,颇有一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感觉。祁焰猛地停了下来,手迅速夺过司马奕的手,两人十指两握,司马奕被他突然的举止吓了一跳,怔怔地望着他,忽明白了,眼中露出了张扬的笑意。祁焰闷哼一声,猛地甩开他的手,沉声道:“刚才我握你手时你可有感觉?”
“我若对你有感觉,那我们可就是断袖了外面世界如此大,我可不愿意进入那个牢笼去”司马奕笑着说。
“她在我的眼里,就跟你一样,你觉得我会对她有感觉吗?”祁焰的声音很大,惊得树上的小鸟都开始飞腾起来。遥遥间,有人从横桥上穿过,司马奕歪头看着霜儿匆匆离去的身影,一脸心疼的努了努嘴:“真真可怜,被一个不懂风情的男人伤害”
祁焰也看到了霜儿,颇为郁闷的翻了翻白眼:“你有时间,还是想想怎么干大事吧”
许都篇 122 你吟我唱,共侍一夫
122 你吟我唱,共侍一夫
霜儿听到祁焰的话,心里虽有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他就是一只臭虫,说的话就当是在放屁,可是另有一个声音却在告诉自己:这个臭祁焰,竟敢说她是男人,好歹她也有女性的凹凸有致,好歹她也长得秀色可餐。心里越想越生气,所以在上菜的时候故意动了手脚,在祁焰的碗底里放了一大把的盐。
霜儿一直注意着祁焰的表情,哪知他在吃完最后一口后,依旧是平静如初,一点被咸到的感觉都没有。霜儿怔了怔,不惊咦出声来。七爷一直注意到她的眼神,刚才看她一直打量着祁焰,所以转过脸来,静静的看着她笑。
霜儿感觉到七爷的目光,极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司马奕手敲了敲桌子,高声笑道:“今日是个极快乐的晚上,不知道过了今晚,我们几个还有没有机会再聚在一起吃喝玩乐,所以不能这么干吃饭,大家谁有什么好玩的都使出来玩玩”言罢,一甩衣袍,从凳子上起来。玉阙擅舞,她现在虽是小玉的男子打扮,可是在司马奕的怂恿下,她依旧起身跳起舞来。想起当初她与子衿还有茹娘,霜儿不由得有些难受。如果子衿茹娘还活着,那该多好,那么一些风华绝代的女子,竟那么短命……
七爷微笑着点头,孟得拿了琴过来,霜儿想起袖中的玉箫,本打算和他和曲,可是一想自己的技艺太差,所以放弃了**的念头,打算清唱一曲。祁焰目光忽瞟了过来:“你想唱什么?”
以前他们两个曾在楼底唱歌**,当时祁焰在很短时间内就和上了他的曲调,可见得他对音乐造诣也极高。霜儿想了想,记得以前在大学时曾喜欢看《绾青丝》,当时为云铮写了一首歌,叫《绝恋》,后来还照着《繁锦劫》的调子唱了一遍。(此歌词是诺诺专门为云铮写的,无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唱,如果有兴趣者可以唱的)'铮白:叶儿,我不会走,我会化作风,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琴弦断 莺起渐飞远。舞步现 凌波笑问苍天。夜泯恋 牖窗外不见桃花靥。我醉守云府你翰海远。'叶白:这辈子,上天对我并不薄,让我认识了云铮,嫁给他我并不后悔。我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能够与他继续携手到老。'晓月残,罗袜浅,暗香飘露怜卿颜。低眉净,阳焰悬,雪鹭远近莫闹暄。铜镜前粉妆艳秀容雕朱颜,华装烟弃庄严玉足舞翩跹。斗冷剑 释前嫌 泪锁丹心尖,拔丝弦 刻簪笕 美目脉缱绻。'冥王:叶海花,他已经放弃了前事,转世沦回,不再涉及前世的点点滴滴,你又何苦苦苦寻觅,''叶白:他曾与我生死相定,若非看到他真正沦回,我绝不放弃。''唱'剑华刀锋皆噬血烟,你薄雾粉靥,桃李满天,仙袂影绝吟碎了冰弦,捣碎了那古塔烽烟。早樱小桃红绿深浅,芳意无偏谈,独此荒庭,小筑凤栖,不见君之面,犹记得那月下花前。'小男孩:***,我叫铮铮,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我叫花花。''唱'桃花扇上的血迹早已经斑斑又点点,珠簪裙间的玉佩还是繁华一现。仙音萍踪**的人似如几年之前,独剩那孤鸳单游在屏风之间。拾月无间前尘往事已如浮楂遥远,流萤飞儿还掌灯在闲楼亭檐,只少了,那倾国公子,碎语调遣。'叶白'云铮,一路走好。 ————曲调《繁锦劫》
霜儿清了清嗓子,小玉和司马奕也停了下来,凝神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她的歌声,有如天簌,如出谷黄莺,亦如空山涧水,泉声悠悠。祁焰默默地望着她,忽闭上了眼,用笛子和着调子。七爷头一直未抬,心里却被她的歌声所震慑住,手拔了琴弦,眼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霜儿的歌声、祁焰的笛音、七爷的琴声、小玉的舞姿,司马奕则手握着筷子,在一旁轻轻附和着。
弥弥酒香,淡淡的女儿香,浓浓的笑意,暖暖的笑声,将他们几人包笼在一起。几人谈笑风声,一会儿行酒令,一会儿喝酒,霜儿和小玉不胜酒力,所以只好找同伴,七爷替霜儿喝了酒,司马奕自告奋勇,替小玉挡酒。在霜儿眼中七爷就是极柔弱的人,所以她不愿意让七爷替她喝酒,起初祁焰还一脸冷漠地看着,现如今看她既不愿让七爷喝酒,而自己又不能喝酒,所以伸手夺过她的酒碗,一饮而尽。
司马奕一旁鼓掌笑着说:“小焰总算看不过去了,既然是你喝酒,那我可不客气了”说完,挽起袖子要跟祁焰斗酒,祁焰淡淡地扫了霜儿一眼,霜儿现在已经喝得醉意朦胧了,所以浑身没力的坐在七爷身旁。七爷则用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霜儿在醉酒后笑得异常美艳,粉红色的脸上带着令人沉醉的笑容。
七爷怔了怔,眼中的惊色散去,换之的难以读透的平静。
…………
早上醒来,头疼得离谱。霜儿拍了拍脑袋,怔怔地看着熟悉的屋子。非儿见她起来了,笑着说:“姑娘总算醒了”为了医治曹丕,霜儿这段时间一直留在曹府中,而非儿自然就照顾她的旧主了。
霜儿揉了揉脑袋:“我怎么回来的?”昨日她不是还在映府中跟他们吃喝玩乐么?怎么现在她却在曹府里。
非儿替她弄了点热水浸头:“昨晚,大公子没找到你,我跟大公子说你去映府了,他便去映府将你接回来了”
霜儿揉了揉太阳穴,曹丕昨日去映府接她回来的,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想着,手指直接拍打着脑袋,却听到外面有人低声道:“韦大夫这是在做什么?听闻韦大夫昨夜喝醉了酒,宓儿特地端来醒酒汤的。韦大夫怎么自己打起自己来了”
甄宓笑盈盈地走进来,身后还跟了个默然。默然颇为机灵地上前去,将醒酒汤放在桌上:“恩公好些了么?”
霜儿默默的点了点头,甄宓的笑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她却必须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甄宓保持着极其优雅的笑靠近了一分,轻捋了捋衣摆,坐在一旁说:“韦大夫,其实宓儿是有一事相求”
甄宓和曹丕有了婚约,所以霜儿觉得在曹丕没有和甄宓毁婚之前是不能让人知道她和曹丕的关系的,所以在府上他们两个一直保持着距离。
霜儿用眼神示意她说。甄宓静静地笑着:“大公子过些日子就要出兵攻打刘备,这一次出兵,不知何时回来,宓儿想问一下大夫,大公子现在的身体可适合圆房?”她说完,脸上扬起了一丝红蕴。
霜儿怔了怔,原本放在头上的帕子倏的滑落下来。非儿赶紧弯腰将它拾起来,眼睛直直地望着霜儿的表情。霜儿苦笑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多么的可笑,侧过脸去:“大公子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成亲圆房之事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大公子既然要出兵,只怕迎娶之事……”
甄宓是大家小姐,这等事又岂会好意思说,所以默然笑盈盈地说:“我家小姐还打算着等大公子回来,便可得一小公子呢”
甄宓满脸红透,手拍了拍默然的手肘,怨责道:“休得胡说”
霜儿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只觉得脑袋疼得更厉害,心也开始窒息疼痛抽搐。非儿实在看不过去了,赶紧上前说:“姑娘,你头还很疼吗?要不再睡一会儿”
霜儿强装笑意的点了点头,甄宓和默然对望了一眼,皆故作关心的上前,叮嘱了几句后方缓缓的离去。
非儿开口骂道:“这两个女人,明明就是有意来气你,姑娘,你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她想嫁给大公子,可大公子还不想娶她呢”
霜儿紧闭着眼,什么话也不想说。甄宓和曹丕,这两个历史上有记载的夫妻,一个甄后,一个魏文帝,历史终归是历史,她变不了的。
非儿一直在旁边念叨甄宓的不是,一会儿骂默然没良心,霜儿却一句话也没说。非儿不由得有些狐疑了,怔怔地看着霜儿的后背:“姑娘,你难道愿意与其共侍一夫?”
共侍一夫?这在古代是多么正常的事情,连非儿都不相信她愿意共侍一夫,她又岂会愿意?感情是两个人一生一世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和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