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爷你真的想清楚了?”
&esp;&esp;“是,父亲他有病,而我不能再让他这样病下去。当年秦氏式微,是我母亲带了一半的家产嫁过来才挽救了秦氏,母亲她,不该得到这样的名声,更不该蒙受这样的耻辱!
&esp;&esp;我要毁了那男人一手建立的秦氏,同样,我也会把母亲的那一半一丝不拉全部拿回来!”
&esp;&esp;男人的声音暗哑的仿若海边千锤百炼的沙砾。良吟却是轻轻一笑,把头又往他怀中蹭了几下,声音清冽的仿若天山缓缓流下的雪水:
&esp;&esp;“明晚良吟誓死也会为秦爷把事情办妥,只是希望结束之后,秦爷能有个地方许我容身。”
&esp;&esp;清冽的眼神中闪着一丝诡谲,只是秦墨却看不见,他只是细细的抚摸着女人如绸的发丝,在她耳边语调铿锵有力:
&esp;&esp;“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会对你好的。”
&esp;&esp;我会对你好的,这是全天下男人口中最不可信的一句话。
&esp;&esp;43重头戏
&esp;&esp;“我会对你好的”。
&esp;&esp;男人的声音专注而深情,眼神更是温柔的能将人溺毙。
&esp;&esp;良吟缓缓闭上眼睛,过往的记忆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尽管心底已经生出了惊涛骇浪,面上却是一片闲适的安然。
&esp;&esp;这已经是第三次听到这样的话,第一个说这话的男人转头就把自己送上了别人的床榻,第二个男人,自己因他而死。而这个男人,秦墨。他说这话时虽然看着她的眼睛,虽然字字深情,良吟却是一点点真心都没有感觉到。
&esp;&esp;唇角扯出的笑容孤寂至冰冷。良吟慢慢的睁开眼睛,眸中是由浅及深的笑意:
&esp;&esp;“良吟是信秦爷的,秦爷说会对我好,那自然会是极好的。”
&esp;&esp;不再去看男人的脸,良吟慢慢的从他的腿上爬坐起来,翻身躺上旁边的床榻。这才扭头冲秦墨展颜笑道:
&esp;&esp;“秦爷,很晚了,我困了,就先睡了。”
&esp;&esp;说完竟真的闭上眼睛睡去,不一会儿床畔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秦墨无声的看了一会她毫无防备的睡颜,眉头微皱,心底突然生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从来以为是在手掌心任由她揉捏的女人,他竟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懂了。
&esp;&esp;日升月落,晨光隐显。良吟醒来时阳光正刺眼,窗帘被拉开,天光大亮,一想起今天要面临的一场大战,眉目就习惯性的皱起,又被她用指尖抚平。对着镜子弯出一抹乖顺的笑容,良吟洗漱好之后便下了楼。
&esp;&esp;一上午的时间都在后园观赏那些珍稀的植物中度过,普一进入下午,管家就匆匆赶来客气的“请”她回房间,并且言明晚上是商界宴会,“请”她务必呆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esp;&esp;事情果然就如秦墨所料的那样,秦老爷子想要他和华家女儿订婚,而他则想把一切都完全破坏掉,倒真是父子离心得很。良吟浅笑,很识时务的跟在管家身后往自己房间走。
&esp;&esp;宴会是在晚上八点开始,不过只是下午2点,偌大的客厅里已经有不少佣人拿着道具开始布置了。二楼的廊道里也出现了好多生面孔,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并女伴正在廊道中进出,身后跟着几个服务生,这架势显然是要在这里长住的。
&esp;&esp;管家原本一直跟在良吟身后,见她很是识趣兀自低着头往自己房间走,倒也没有跟着,不一会儿便被一个身着烟灰色手工西装的男人叫住了。
&esp;&esp;秦墨说今晚她会安排自己进入宴会,到时候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对着所有来宾申明自己是秦墨的女朋友,并且悲愤的控诉秦父欺辱于她,是以根本就不用她担心,晚上一定会有人放她出来的。
&esp;&esp;快到她房间门口时,就见左侧的房间外正有一对年轻的男女僵持着,男人强硬的往女人手里塞一张卡,女人却是拼命的扭着身子拒绝。
&esp;&esp;普一靠近就听见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道:“别再任性了,阿姝,这里是500万,密码是6个6你收着吧。拿了钱就离开这,别再妄想纠缠不清了,若是让蒋虞知道,你的命都不一定能留住。”
&esp;&esp;男人的神情有些急切,推拒着女人的动作也更大力了些,很显然就是怕被别人看到,女人美丽的脸上却全是泪。一边躲避着男人的手一边不住的摇头。
&esp;&esp;又是一出有情无情的戏码,这样纠缠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就连良吟看了都替他们着急。是以她不假思索的做了一回连她自己也觉得惊讶的事情。
&esp;&esp;皱着眉头上前一步恰好站在两人的中间,良吟一把环住女人的肩膀就冲她道:
&esp;&esp;“阿姝,拿着吧,留不住他的人,留住他的钱也是好的。”
&esp;&esp;名叫阿姝的女人此刻正兀自难过着,被良吟突兀的一打扰,面色出现短暂的茫然。那男人却是反应极快,似脱手一个烫手山芋一般的冲良吟道:
&esp;&esp;“小姐你认识阿姝?还请你帮我好好劝劝她,我有急事必须要走了。谢谢你。”